…”
“原来是赵施主,失敬失敬……”
领头的和尚很快打断了赵瑜的自我介绍,把眼直寻那个负责守门的胖沙弥。
那位胖沙弥当然也是心领神会,只是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这个酸腐书生倒是确实刚到,可谁又能保证他不跟这个女子有约在先?所以不敢贸然回答。
“请问施主,您可知这位女施主刚才在敝寺的作为吗?”领头和尚见两个守门沙弥都是不置可否,便冷笑着收回目光,说道:“亦即追拿她的缘故?”
“大师问得好,晚生正想请教……”
“福信,福林,过来!”原来在这两个老和尚的身后还藏着两位小沙弥,看年岁倒跟守门的两个沙弥相仿。但都一个个苦着脸,仿佛忍着剧痛似的。
“施主请看!”只见那个领头和尚双手各拎小沙弥的一支胳膊,但听咝咝出声,原来那两个小沙弥的手都齐腕断了,这一牵动,都疼得龇牙咧嘴。“两个小徒,四支手腕,齐根而断,无一幸免,此等暴戾,请问施主可不可恕?”
“哼!摺了毛边说光边……”这个时候,那姑娘也不再挣扎,尤其听到赵瑜说话还向着自己,更是安静了些,但是一听到老和尚明显是在护犊子,立刻又爆了。“你咋不说本小姐为什么要拗断这些小秃驴的胳膊?哎哟哟……”
没等说完,她先叫唤起来。赵瑜一看,显然是那四个拿她的和尚在阴损人家,这一会儿,人家也不忌讳她是女扮男装了,只是不敢直接撅断她的四肢而已。对于壮汉的手劲,赵瑜颇有体会,父亲常常捏他的手臂以示威吓。
“且慢!各位大师,所谓偏听则暗,兼听则明,大师慈悲为怀,普渡众生,还请各位大师给她一个机会,若真凶暴不堪,再请各位大师好好惩戒如何?”
“夯货!”没等领头和尚回应,那个女子又抢先说:“你还不如问那两个小淫贼……”
“两位小师父,晚生也有礼了!”赵瑜一想也是,于是绕开一步,径找那受伤的两个小沙弥。
“师兄,跟他们啰嗦什么?!”跟着领头和尚一起到的也是一个中年和尚,他实在是忍不住了。“这货明显是在装蒜,一句扣着一句,哪一句不是帮着女贼……”
“你才是贼,贼贼贼,色胆包天的采花贼……”
那女子毫不示弱,只是苦于被执,没法还手,但是口舌之利绝对不肯放过。这样一来,赵瑜心里也就有了一点怨嗔,我想釜底抽薪,你却火上浇油,况且是在为你转圜,世上哪有这等不识好歹之人?尤其听到那些僧人又在怀疑自己是否同伙,心里更是叫苦不迭,莫非真是自作多情,滥管闲事?
“师兄,还犹豫个啥?”挨骂的那个和尚急了,上来就抓赵瑜:“难道还要他们当众自承是同伙吗?”
“也好,带回山上慢慢审吧……”
领头和尚知道师弟为啥着急,他也注意到了,山下正有几个汉子疾步上来,不少人手里带着兵器,只是摸不清对方的来路,所以也想先避一避再说。
要说这帮和尚躲得过躲不过山下来人,还听下回分解。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