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带着酒瓶哗啦一声倒地碎开:“黑手几个去了吗?”
“还没。那小子说今天晚上给钱,收了钱黑手才会动手。”
林华建猛的搓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一点:“走,陪我去找黑手。”
他大踏步的出门,瘦猴和流气青年几个也赶紧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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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下班,陈民杰叫住了刚出门的春和。
两个并肩走着。
“刚才上班,我不能窜岗,也没机会和你说话。”陈民杰一脸沉重道,“中午回家时,我妈和我说了你们家前两天发生的事。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你说吵架的事?告诉你又能怎么样,你帮我去打人?你有这个胆吗?”春和嗤笑道。
陈民杰挡在春和面前,脸色严肃慎重:“你的口气还这么轻松?都上门打人了!”
春和立马插着腰,回视道:“你什么意思,这是打算教训我了?”
“你还有理了?这是多么恶劣的事,把人家一家人堵在家门口打骂,简直,简直和流氓……”
“你说我流氓,还是说我家人流氓?”春和怒气腾腾,一把推开陈民杰,跨步压前道。
陈民杰顿时有些心虚,后退一步:“有事情,可以坐下来讲道理,那个,吵架太不文明了。”
“我们家人被欺负,还要我们文明的讲道理?”春和用手指戳着陈民杰的胸膛冷笑道,“知道你不顶用,没想到这么窝囊!”
陈民杰被春和骂习惯了,这下也不生气,嚅嚅道:“我妈对你也有意见了……”
“哼哈,正好了,让你妈再重新给你找一个文明的对象吧!”春和甩头扭腰就走。
陈民杰连忙追上解释道:“那是我妈的意思。我是觉得你脾气真要改改。”
“改你的头,我就这脾气!”春和回身踢了一脚:“滚!”
陈民杰闪了一边,见春和走了,又赶紧跟上:“你们家人没受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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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汀兰刚吃好饭,拿起扁担和水桶就要往小溪挑水。自来水公司年后才来这条街安装自来水管,小岳虽然伤腿已经好了,但是现在也不能用力,家人都不会让他去挑水,岳兰不在家时,是岳爸和李爱华几个轮流去的。
汀兰回来,抢着这个活干了,岳爸舍不得细条条的小女儿去抬水,但是禁不住她坚持。
汀兰对扁担挑水的活还是十分热情的,刚把水桶放上,对面的小伢子跑过来:“阿兰姐,你同学让我告诉你,在埠头桥头等你,让你赶快去。”
“同学?他有没有说叫什么名字?”汀兰丈二脑袋摸不着头,什么同学不好到家里找她,弄的这么神神秘秘。
小伢儿想了想道:“我忘了。”
“是忘了名字,还是忘了他有没有说过?”汀兰捏捏他的小脸蛋道。
“都忘了。”小伢儿想了想,举着手里的水果硬糖开心笑道,“他给我糖了!”
“哎呀,那我也要吃。”汀兰跺了跺脚,作势伸手要抢糖果。
小伢儿咯咯笑着逃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