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祭司淡淡瞥一眼他:“你想跟我聊什么?”
南莫商双手交叉撑着下巴,沉吟一声后,一本正经的开口:“听说你画功了得,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劳驾你帮忙画一幅画像?”
“我只画风景,不画人。”
简洁利落的八个字,清楚的表达了男人的意思——拒绝。
“那帮我画一幅风景画也行。”退而求其次。
“没心情。”三个字。
“那就从你之前画好的之中挑出来一副给我好了。”
“不给。”两个字。
“为什么?”
这次,苏祭司连话都懒得说了,直接给了他一个嫌弃的眼神。
南莫商耸肩,一脸无辜的拿了个甜品咬了一口。
可真无聊啊,他开始怀疑西西到底是不是他苏祭司的亲妹妹了,这么有趣的妹妹,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无聊的哥哥呢?
推开卧室门,就见月牙坐在空了的婴儿摇床边,右手一下下的拨弄着挂在摇床上边的风铃,发呆。
她搭在摇床上的左手手腕已经高高肿起了,几乎有右手手腕的两倍粗,青紫的淤痕映入眼底,狰狞恐怖。
她吓的倒吸一口凉气,几步冲到她面前:“你手怎么了?!”
月牙低头看了一眼,没什么情绪的回答:“苏祭司弄的。”
白月颜窒了窒,顾不得去问她为什么,转身打开门问女佣要了个冰袋过来帮她冰敷手腕。
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后,月牙才忽然开口,声音淡到近乎于麻木:“他是不是打算以后都不让我见到我女儿了?”
就因为她跟他女朋友说了句那是她的女儿?
白月颜敛眉,没说话。
她上来的时候特意问了女佣一下,女佣回答的也含含糊糊的。
大体意思就是boss并没有告诉洛欢这是月牙生的女儿,只说是在外面应酬的时候,不小心被一个陪酒女郎设计,女郎偷偷产下孩子,他不得已才把她抱回来养着了。
饶是这样,洛欢还是生了很大的气,足足两个月没有理他,直到最近,才慢慢接受了这个已经存在的事实。
过了许久,她才像是轻叹了一声:“你有没有想过……重新开始你的人生?”
隔着这么深的仇恨,又没有感情作为基础,他们两个人要为了一个共同的孩子生活在一起,可能性几乎为零。
既然千里只能跟着他们之中的一人,而北家又很不想要这个孩子,就注定了她抢不过boss。
既然这样,与其因为这个孩子纠缠在一起,彼此因为上一代的恩怨憎恨着,为什么不努努力,找一个心爱的男人,生一个爱情的结晶,重新开始生活呢?
月牙抓着风铃的手指不自觉用力。
直到哗啦一声,风铃承受不住这个力道,摔落进了摇床中。
女人小脸泛着苍白的痕迹,好一会儿,才哽咽出声:“我努力了……我真的努力了……如果不是知道她在这里生活的并不好,或许我真的就可以慢慢的走出这段阴霾……”
或许她真的可以忘记那个在她腹中生活了九个多月的婴儿,忘记她只在她出生后照顾了她三天,忘记她被苏祭司伤害的那段晦涩日子,或许到最后,干脆忘记自己生过孩子。
整整半年时间,她从每天每天不停翻看她的照片,到强迫自己两天看一次,三天看一次,一周看一次……
这么长时间的努力,都在她得知她的女儿高烧不止后,功亏一篑。
就这么不顾一切的连夜赶了过来。
她提到这个,白月颜这才想起来一件事情。
千里高烧不止的事情,貌似只有她跟南莫商知道,北幽阳那边就算知道,肯定也是费尽心机的隐瞒着的。
可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来的路上,她再三逼问南莫商,确定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后,就更加的摸不着头脑了。
“你是怎么知道千里高烧不止的?”她问。
月牙摇头:“我不知道,有人给我发的短信。”
她不关心是谁发的短信,她只关心她女儿过的好不好。
有人给她发的短信……
白月颜抬手揉了揉眉心。
千万千万别让她知道,发短信的那个人就是boss。
他明明恨她入骨,巴不得她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又怎么可能主动给她发短信。
更何况,她又不是护士,就算过来了,也没办法让千里的病好起来,顶多……只是帮忙照顾照顾罢了,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她帮她调整了一下冰袋的角度,起身:“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去给你拿点早餐上来。”
月牙咬唇,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追问:“千里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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