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加利福尼亚州。
夜色深浓,雾气笼罩,偌大的城堡安静的像是一座沉寂海底多年的瑰丽皇宫,隐匿着无数的秘密跟危险。
黑色加长型私家房车缓缓驶入森严戒备的大门口,绕过广袤的草地,涌动的音乐泉,稳稳停下。
管家跟女佣早早守候在楼梯下,车身刚刚停稳,便毕恭毕敬的开了车门。
管家撑开了一把黑色的伞,为刚刚下车的男人遮挡细如牛毛的雨丝,声音恭敬而谦和:“boss,她来了。”
她。
只有一个字,简洁到连个姓氏都没有。
在这里,北氏不允许被任何人提起。
苏祭司刀削斧凿一般棱角分明的俊脸却没有半点情绪的浮动,仿佛她的到来,早已在他预料之中。
“什么时候过来的?”他问,充满磁性的低沉嗓音在寂静的夜里仿佛传的格外的远。
管家接过他脱下来的外套搭在臂弯间,回答:“下午,过来后就直接去了大小姐的卧室,一直没出来过。”
男人薄唇微抿:“她单独跟千里在一起?”
虽说她是大小姐的亲生妈妈,但显然他还是不喜欢她们有独处的时间。
管家微微颔首,道歉:“对不起boss,是我的疏漏,现在就派人上去……”
“算了。”
男人挥手隔开了送茶跟点心上来的女佣,一手略显不耐的撕扯着领带,大步流星的上楼:“都在这儿等着,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上去。”
“是,boss。”
……
这个时间,搁在前几天,整个走廊里已经都是小千里不舒服的哭闹声了。
可今晚却格外的安静。
久违的安静。
苏祭司在千里的卧室门前站定,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动弹。
门的隔音效果很好,里面不吵吵闹闹的话,几乎听不到半点声响。
呼吸在某一瞬间错乱了一个节拍,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他动作利落的打开门。
卧室的灯光调成了一种极为适合睡觉的柔和暗橘黄色,女人穿着一件黑色圆领毛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肤色白如凝脂,栗色卷发散落肩头,正背对着他坐在婴儿床边,小心翼翼的帮熟睡中的女儿剪着手指甲。
婴儿手指太小,指甲稍稍长出一点点,就容易划伤自己的脸。
前段时间照顾千里的奶妈帮她剪指甲的时候不小心剪到了她的手指,惹的小千金一阵嚎啕大哭,苏祭司动了怒,奶妈为此挨了一顿鞭子,到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
之后他就下了命令,不许任何人再给她剪指甲,只是要女佣跟奶妈们轮流照顾着,确保她不会再划伤自己的脸就可以。
指甲剪一下一下的落下,发出一声接一声清脆的声响。
婴儿床中,女孩儿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均匀的呼吸,纤长浓密的眼睫毛在眼睑处落下一片漂亮的扇形阴影。
半年不见,当初抱在怀里轻的几乎没有重量的小家伙,已经长高了不少,也胖了不少。
皱皱巴巴的小脸也长开了,唇红齿白,眼睛又大又亮,见到她第一眼就笑,一点也不怕生,她抱,她就张开小胳膊抱住了她的脖颈,乖巧的不可思议。
月牙收了指甲刀,俯身爱怜的亲了亲她软软的小脸,顿了顿,又亲了一下。
这恐怕是世界上最柔软的地方了,轻轻亲一下,她的小脸就要被印出唇瓣的弧度来了。
她唇角弯弯,盯着她娇嫩精致的睡颜,恨不得就这么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的看一辈子。
身后忽然传来男人不轻不重的一声咳,她受惊,很快起身。
苏祭司随手将扯下来的领带丢到床上,寒凉如冰的视线淡淡扫过她警惕戒备的小脸,漠然开口:“谁允许你过来的?”
月牙一手用力的抓紧身边的婴儿摇床,贝齿重重咬紧下唇:“我听说她病了,过来看看。”
“她病了有医生照顾,不需要你。”
她病了有医生,不需要她?
月牙凝眉,被他一句话生生气笑了:“不需要我?我看是不需要你吧?她好歹在我肚子里生活了9个多月,你呢?你除了能给她找几个好一点的女佣跟奶妈以外,还能干什么?!”
空气一点点被冻结。
男人碧蓝的眸一瞬不瞬的锁紧她,一步一步的靠近,像是一只蓄满了力量的优雅花豹,盯紧了猎物,只待最后一刻,咬住她脆弱的咽喉。
这种缓慢的逼近像是一种刻意延长的折磨,月牙脸色渐渐泛出苍白之色,本能的一步步后退,直到再也无路可退。
苏祭司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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