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件事情之前在微博闹的很火。
白月颜登录微博的时候,已经搜索不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了。
南莫商下手很是干净利落。
她收了手机,专心致志的帮米娅的伤口消毒上药。
“八姐。”她终于开口。
“嗯?”
“我们走吧,天大地大,那么多的地方可以容纳我们,不一定非要留在这里的!”
白月颜敛眉,沉默。
米娅急了:“八姐!!”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她终于抬起头来,微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好,我带你们走。”
……
一连给南莫商打了五通电话,都没有打通,她干脆就不打了。
晚上吃过晚饭,洗完澡后,便径直驱车去了南宅。
南慕白前两天陪郝小满去新西兰玩儿去了,他们一走,整个南宅便显得空落落的,女佣帮她准备了一点宵夜,她坐在餐桌上慢慢的吃着。
一直到晚上11点多,南莫商才回来,眉宇间笼着一层阴鸷的寒气,一边撕扯着领带一边往楼上走。
没走两步又退了回来,凝眉看向了餐厅,像是没料到她会在这里似的。
白月颜抿了口红酒,冲他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这么晚,怎么还没睡?”他走进,在她对面坐下。
白月颜抬手帮他倒了杯酒,漫不经心的口吻:“在等你啊。”
南莫商看到她倒酒,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手里的酒杯,脸色忽然就冷了下去:“你喝了多少了?”
她觉得有点好笑,然后就真的笑了起来:“我又不是未成年少女,喝点酒而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
南莫商没说话,径直将她手里的半杯红酒拿了过来,一口喝掉,然后直接将酒杯丢进了垃圾桶里。
白月颜单手托腮,盯着他眉眼间的躁动气息,若有所思。
她那边的事情,他应该是不需要亲自出面处理的,可今天却整整一天没有露面,甚至都没有时间接一下电话。
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亲自出面去处理了吧?
视线扫过男人雪白的衬衫领口,那一抹淡淡的绯红之色就那么堂而皇之的滑过,爱昧的气息呼之欲出。
她半敛下睫毛,抬手想要再去拿酒杯,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酒杯已经被他丢掉了。
那就不喝了吧。
她好脾气的想着。
“仔细想一想,好像从我们误打误撞的结成假夫妻开始,你就一直在帮我处理麻烦,替我摆平琐事,那些不能用金钱衡量的,你就当被咬了一口,大人不记小人过吧,至于你替我还上的那些钱,具体多少我不太清楚,那就算成5个亿吧,晚点哥哥会打到你的账户里。”
她屈指敲了敲已经空了的酒瓶,笑盈盈的对上男人冷若冰霜的眉眼:“南莫商,我们还是算了吧,我还这么年轻,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过一生,太委屈,也怕委屈了你。”
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过一生。
南莫商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然后顷刻之间,被一层层凛冽的寒冰覆盖,仿佛再炙热的太阳,都无法融化。
他不说话,而她也已经无话可说。
本来就很浅的缘分,临到离别,连一点伤感的临别赠语都说不出来。
她轻轻叹息了一声,双手撑着桌子起身,好一会儿,才站稳,一步步的向外走去。
到了冬日里,南宅山水园林一般的院子里越发显得寂静寥落。
她走的很慢,也很稳,视线扫过院子里每一株名贵的植物,每一条肥美的鲤鱼,想到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看到什么都会自动在脑海中换算出相应的价格,那样欢欣雀跃的心情,遥远的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似的。
到底为什么会那么开心呢?
明明再名贵,再值钱,也都不是她的。
不过只是一个匆匆而过的观客罢了。
……
这个时间点,本该已经收拾好行李等她一起出发的姐妹们,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不见踪迹。
白月颜在别墅里里外外找了几次都没找到她们,又挨个打电话,一个都没打通之后,又去了一趟餐厅,还是没有找到她们的影子。
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了。
一个小时后,再度驱车返回南宅,男人仍旧坐在餐厅里,身形修长优雅,漫不经心的独酌独饮着。
她在他身边站定,冷声质问:“南莫商,你把她们弄哪里去了?!”
骨节分明的指把玩着高脚杯,男人肆意的欣赏着杯中红酒暗红的色泽,薄唇掀出一点凉薄的弧度:“打电话问问你那无所不能的哥哥啊,问问他我把你的好姐妹们弄哪里去了,求求他帮你救她们出来啊。”
充满挑衅跟攻击性的嗓音。
白月颜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死死收拢,努力压制着火气,一字一顿:“南莫商,有什么不满你冲着我来,没必要拿无辜的人撒气。”
“呵,你也知道我对你不满?”
男人抬头看向她,明明是低她一头的姿势,却偏偏又给她一种居高临下的俾睨感:“说说看,你哪儿做的让我不满意了?”
“我没兴趣跟你在这里浪费唇舌!你先放了她们!”
“急什么?我又没让人对她们严刑拷打的。”
他说着,径直抬手扣住她的手腕,强迫性的将她带入了怀里:“想办法陪陪我好了,把我哄高兴了,或许我就放了她们了。”
突然落进他怀里,男人白衬衫上的那抹绯红便清楚的印入了眼底,近到几乎能闻到那上面散发出的女人的香气。
胃里忽然一阵翻江倒海,难受的险些呕出来。
“我今天去处理了一点温若甜的事情,那边是山区,没有信号,回来后才知道这件事情。”
只是程君一向会揣摩他的心思,事情闹大之后,又一直联系不上他,便直接动手帮忙处理了,他回来后才接到他的报告电话,大体了解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白月颜强忍着不适。
她对他今天去了哪里没兴趣,去帮谁处理了事情也没兴趣,只想尽快找到她的姐妹,离开这里。
“当初是我带她出来的,也没想过自己一句兴之所至的结婚,会让她死心塌地到这个地步,事实上,从一开始跟她说结婚,我就从来没想过会离婚。”
对他而言,结婚也不过只是家里多了一个女人而已,除此之外,不会对他的生活造成任何影响。
她跟他在一起之前,他就说过,他不是个喜欢禁欲的男人,忠贞的事情也做不到,唯一能许诺她的,就是一旦结婚,绝不离婚。
温若甜听完他的这番话就生气了,一晚没搭理他。
第二天他启程回孤城的时候,半路她又追了上来,他于是就将她带在了自己身边。
到孤城第二天,还在睡觉的她就被开门进来的当时南莫商正交往的女人撞见了,争执中,被女人甩了两耳光骂了几句难听的话后,一怒之下回了老家。
他晚上回来后才知道这件事情,又去了她老家一趟,哄了一晚上,她这才跟着他回来。
回来后没三天,又在逛商场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一直对他有意思的女人,是个富三代,被娇惯坏了,对着她一顿羞辱,她一怒之下又跑了。
这次他没有立刻去追,而是等了两天,两天后,她自己回来了。
然后就是结婚那天,她不知道从哪个女人口中听到了她跟季枝枝长得很像的挑拨的话,一怒之下,脱下婚纱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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