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姈弯下身,目光落在地面的青草上。
她记得刚才将慕夜宸放在这个位置没错。
黑白分明的眸子冽出一道幽光,楼姈眉心划过一丝清浅的疑惑。
按理说,一个一米八以上个子的成年男人在草地上躺了一会儿,草地上不可能没有一点痕迹。
当然这只是她的算不得推论的推论。
楼姈视线重新落回地面,下意识地伸手揪了一把青草。
楼姈看着手中的青草,定睛看着青草上几滴大的水珠。
这水珠明显是刚从湖中带出来的。
否则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水珠。
而且这水珠的形状也不像是结出的晨露。
楼姈看了眼旁边的青草,只有薄薄的一层雾气,并没有这么多的水珠。
转了转滴溜溜的眼珠子,接着将青草丢到地上,开始继续揪着地上的青草。
楼姈揪了几分钟,就将这一方地表面的青草揪了大半。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楼姈迅速的起身,从身后林中找了个粗木棍,开始刨土。
刨了几分钟,就停了动作,将粗木棍丢到地上。
楼姈一把抓起刨出的土,目光紧紧的凝着手中的土。
沉思。
手中的土很干燥。
一把握在手心,根本不像是湖边的土。
更不用说这位置距离湖面多近。
楼姈回头看了眼湖面。
清澈的眸底渐渐浮上一丝暗芒。
迅速起身,从林中抱来了一块大石头。
楼姈抱着大石头,走到湖边,然后将石头猛地往湖里丢去。
“嘭嗵”
大石头落入湖里,激起了一阵水花。
楼姈看着清幽的湖面上被带起的越来越大的圈圈涟漪,闭上眼睛,她的听力开始无限的放大。
那石头“嘭”的落入湖面,然后缓缓的划过湖水,往下沉去。
接着,那石头到了底面,湖的最深处,轻轻磕在了什么石头上。
楼姈猛地睁开眼睛,目光落在那冷幽的看不见深处的湖面。
半晌。
楼姈眸波微动,美眸骤然一眯,握紧拳头,正准备往湖中纵然一跃。
身后的裤腿子就被人猛地抓紧。
楼姈顿时震在原地。
瞳孔睁大。
脸色煞白,红唇里的白玉皓齿都在打着颤。
就在楼姈被吓得发呆时,她的大腿就被什么扯了下。
楼姈浑身骤然僵硬。
全身的寒毛陡然竖起。
周遭安静的厉害。
没有任何声音。
可是楼姈只觉得大脑异常的清醒,那湖水微微荡漾的声音,都在她的耳畔刺激着。
像是荷鲁斯神之眼盯住一般,后背延伸出无边无际的荒凉和恐慌。
楼姈只觉得在这一秒钟的时间,被神秘卡主了喉咙,浑身可以呼吸的细胞全部被拉斯比西亚沙漠那一粒粒红色砂砾堵住,那令人窒息的感觉开始无孔不入的提醒着她。
楼姈幽幽的低下头,目光落在湖面。
透过湖面的投影,因为是凌晨,光线很黯淡,就算是有照明灯,楼姈也看不清楚她的身后站了谁。
可是那小小的逡巡在湖面的看不清楚模样的鬼影,楼姈看的分明。
可是。
楼姈觉得后背射入了一道光。
这道光穿透一切,似乎只要她一转身,那道光就会从亘古穿越而来,来赴冥冥之中的注定。
而她心底有个声音,呼唤她转过身去。
其实,就在楼姈的裤腿被扯了一下,到楼姈转过身,不到几秒钟的时间。
但是在楼姈的心底,却是经历了一番翻山越岭。
楼姈面若呆怔地转过身,苍白的脸色还未褪去,腰前就撞入了一个软乎乎的脑袋。
楼姈浑身一震。
接着楼姈的腰被一双软软的小手抱住,小包子埋在她的腰间,软糯委屈的嗓音唤道:“娘亲。”
楼姈又是一震,可是这次她明白了这不是什么蛊婴,也不是什么布娃娃,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小包子。
因为楼姈感受到他身体上传来的热度。
可是楼姈毕竟是个刚成年的小丫头,就算是被社会的大染缸染得什么都明白了,可是突然有一天被一个小包子抱着喊娘亲,这一时半会而估计也会反应不过来。
更何况这还是个古代版的小包子。
楼姈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虽然这等幼稚的事她是基本不会做的,虽然她今天已经掐了自己无数次了。
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
啊疼!
“娘亲,溟儿终于找到你了。”
“娘亲,你掐自己干甚?”
小包子软乎乎的小脸蛋不再蹭着她,而是张大两只水雾朦胧的眼睛,不解的看着她。
看到她掐自己的脸蛋,不由得急红了脸。
楼姈恍若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般,呆怔的弯下身,看着小包子。
小包子梳着西燕时期的男童的发式,穿着西燕时期的服装。虽然是小身板,但是浑身皆是绫罗锦缎,金丝镶白玉腰带,楼姈只是随意扫了一眼,便看得出来他是出身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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