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顺着她手指看过去,一个穿着长衫丰神俊朗的年轻人正走过来。
这人很是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是谁?
“你那老相好就住在牛头山附近,我不信你没见过他?这么英俊的后生,谁不想多看几眼呢,武当山的掌门弟子踪听过吧?”
包太太终于想起这人是谁,元清提过的,武当山来了一个首席大弟子,似乎要对他不利。此人表面上对他这个弃徒礼遇有加,谦和宽厚,其实背地是武当派来调查的。
她点点头,表示自己认出那人是谁。
此刻,召南也抬头看向对面走来的人。
这人穿长衫真是好看,风度绝佳,为了掩饰长发还戴了一顶礼帽,像是个文雅的教书先生,看似手无缚鸡之力,可走路的姿势和脚步都能看出内力深厚,是个高手。
召南忍不住手伸向口袋摸了一把手枪,心道就算你是武当大弟子,也怕子弹穿窟窿吧?
他未曾想过,自己怎么一见此人就将他划入敌人行列,明明叶限告诉他此人可以合作的。
“你的靠山已经倒了。”叶限继续瓦解包太太的意志。
包太太哭嚎着:“和你们有什么关系?雪清不是好东西,我们不过是黑吃黑,管你们什么事,你们到底是谁啊?”
“我们是受一个修道之人委托,查明他当年遇害一事。”
召南解释道。
“这人都死了,怎么还能委托人呢?”
包太太认定召南在吓唬她。
“你们能相信点石成金,怎么就不信人死后有鬼魂呢。”
包太太猛地一抖,看向召南,满眼不可思议。
召南高深莫测地笑笑,越发显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包太太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这些人和武当山大弟子混在一起,元清一定自身难保,自己落在他们手里……嗯,这个男人可是够心狠手辣的,二话不说就要削人鼻子,这女的……也不是好相与的。恰在此刻元绶说道:“这位太太只要你讲明事情真相,我可以饶你不死。”
旁边的召南气的差点喊出声:你谁啊,你饶她不死,开什么玩笑。
叶限见他马上要炸毛,急忙拍了他一下,嘴里说道:“呦,好大的蚊子。”
“道长真的能饶过我?”
包太太心想这几个人中看来只有这道士最和善,捂着鼻子问。
“小道从不诓人。”
“雪清是元清杀的,我之前是和雪清在一起,在这道观附近租个院子,因这牛头山是武当分支,总有一些慕名而来的修道之人在这附近落脚,我们专门挑那些法力中等看着贫困的修道之人下手。杀了砍下头颅,身体慢慢丢弃,雪清有家传的药水,可以将那些人头缩小之后供奉给神灵。”
“他既然是修道之人,怎么还拜那些邪神?”
元绶不解。
“他不是修道的,他到底姓甚名谁其实我也不晓得,雪清是他自己取的名字,不过是为了迷惑那些修道之人罢了。”
“灵修子是被你们害的?”
叶限问。
“灵修子?”包太太摇摇头。
“被剥去头皮的那个修道之人,给道观附近一家祛除邪祟的。”
包太太一片茫然:“剥去头皮的好几个呢,雪清说那些人修行的灵气在头皮下面。必须剥去才能让灵气外溢。”
初七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头部,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这些人真太丧心病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