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限横她一眼,莫聆音缩缩脖子,不敢再说了。
召南和叶限双头并进。
下午,天还没黑,元绶回到房间,关上门,忽然就听着一个女子的声音:“等你好久了,怎么才回来。”
元绶揉了一下眉心,心想真是神思恍惚了,怎又听到那女人的声音。
“怎么,一上午的功夫就把我忘了?”
眼前一亮,真是那女人。
元绶转过身子,努力不去看叶限的脸,他走到桌边坐下:“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呀其实是茅山的,会隐身术。”叶限走到他对面坐下,拿起桌上茶壶,倒杯茶喝了一口道:“看来这牛头山还是很看重你这武当大弟子,茶是好茶。”
“你不怕这茶里下毒?不怕这茶是馊的?”
“刚看小道童送来的,谁敢给你下毒?”
叶限的问话触动元绶的心事,他叹口气道:“这道观内外盼我死的人不少。”
“是因为后院的东西?”
叶限故意试探。
“你知道后院?”
元绶眼前一亮看向叶限,却看到后者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耳根子一热,又慌忙低下头去,心砰砰砰跳个不停。
“是,你的心结也在那里,这道观到底供奉的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你是知道的吧?”
“我奉师叔祖之命来清理门户,可是没想到孤身一人来到沪城才发现处处被人掣肘,我要对付的不仅是一个两个的逆徒,而是一个根深蒂固的邪教组织。”
“那些人供奉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多少?现在我们好像有共同的目标,元绶,我希望你对我讲真话。”
“元清是我武当逆徒,被逐出山门后师叔祖以为他已经改邪归正,可是这几年在修道之人中却有个传说,说一个武当逆徒专门收集修道之人的头颅。”
“啊?修道之人的头颅?”
“我奉师叔祖之命下山,为了调查方便暂住这里,结果却被我发现,逆徒元清不过个小卒子,这个道观才是真正的罪恶之源,可惜这最后一进院子我始终无法近前,看不到他们的秘密。”
“我的人已经帮你看过了,供奉的是个奇怪的神像,那神像面目狰狞,身体也是奇形怪状的,最可怕的是神像脖颈上挂着一串微缩的人头,神案上供奉的也是人头。”
元绶气愤地一拍桌子:“果然是这些邪门歪道的东西,叶小姐,你是怎么追查到这些东西的,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叶限娇媚地一笑,“我们殊途同归呀,我只是要帮一个冤死之人找出他死去的真相。那个人也是一个修道之人,叫做灵修子。”
“灵修子?青城山的灵修子?想不到他也是殒命于此!”元绶摇头叹息。
“我的人想知道,那元清到底有多少能量,下午,我的手下就要剪除他的一个手下。”
叶限忽然伸手按住元绶的手背:“你一定要告诉我真话,现在,现在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如合作,我们不会亏待你。”她媚眼如丝,元绶低头不敢看,却看到她按上来的手,手白的几乎透明能看到淡淡的蓝色血管,纤长的手指,指甲涂着鲜红的蔻丹,红红的亮亮的,充满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