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激动,林海阳安慰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马上就开除她,你没事吧?下班后我去看你。”“对了,海阳,她威胁我,她说孟美兰是我气死的!她怎么知道?海阳,她怎么会提到孟美兰的事情?”
林海阳眉头一皱,想到昨天宋问在会议室的情况,一定是他背地里教唆的,这个宋问!
“好了,好了。事情都过去两年了,她现在就是个疯子,谁会信一个疯子的话。是,是我让你受委屈了,翠萍……”
林海阳好言安慰半天,石翠萍才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林海阳站在窗口,看着楼下行人,他点燃一根烟却没有放到嘴边,只在手指尖夹着,烟气渺渺上升,他忽然间心情烦躁,也顾不得烫,将那香烟团成一团,拉开窗户,扔了出去。
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麻烦帮我找一下老宋,浦江晚报的宋编辑。”
他拿起了电话。
“什么?老同学,你可以给我五千块?好啊好啊,我现在就过去拿钱、”
宋编辑眉开眼笑。
“你已经请假了,不要来报社,在报社十字路口那个咖啡店见面。”
宋编辑乐滋滋地来到咖啡店,看到林海阳坐在一个角落里等着他。
“老宋喝点什么?”
林海阳招呼道。
“不喝了。钱呢?”
宋问盯着林海阳。
“信,一手交信一手交钱。”
宋问从口袋摸出一个信封拍在桌上;“信在这里,钱我要现金,开个支票过后你反悔怎办?”
“我现在没有那么多现金。”
林海阳不动声色,眼光瞟了一下那信封,心里咯噔一下:不对,那不是美兰的信。
他的妻子美兰一直活得很浪漫,她写信都用一种印着玫瑰花的信封,而宋问拿出的这封信,牛皮纸信封,上面规规矩矩的的却是孟美兰的笔迹。
林海阳强忍住怒气。低声道:“老宋,你诳我?”
宋问一愣:“什么?”
“这不是美兰的信,美兰从不用这种牛皮纸信封。”
宋问心里暗暗叫苦,自己模仿孟美兰的笔迹,还找出一个信封揉了许久,就是为显得陈旧一些,就是没想到孟美兰从不用这种牛皮纸信封。
孟美兰没有给他写过信,他当然不清楚这些事。
“呵呵,人之将死,哪还顾的什么信封不信封的事。老同学,你是不想做这笔生意了?”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宋问你好自为之,我不想和你势同水火,这样吧,你换个地方,人挪活树挪死,换家报社也许还能有点前程。”
“什么?你要开除我?“
宋问激动的站起来:“你这是公报私仇。”
“那你就去闹啊,去找社长啊,说他女儿害得我太太早逝。”林海阳好整以暇,“我已经给你面子了,老宋,见好就收吧,我会给沪江写封信推荐你过去。”
宋问气坏了:“你不相信这是美兰的信,那好我就直接卖给别家小报好了,我想一定很多人喜欢看这些的,二女一男的把戏多够劲,男主角还是我们的林大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