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为什么我会觉得这影子不是自己的呢?
我继续看着,顺着脚部一路往上,直到我看清楚了那影子的脑袋,我终于发现了问题的所在,这影子的古怪我记得十分清楚,因为看起来就像是我本人长了一对牛角。
左右各一只的长着,看起来无比的对称,我晃了晃身子,头上的那对角也跟着晃了晃,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我却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不对劲。
但是下一刻,我就被自己影子的所作所为吓的惊叫了起来。
只见那个影子也学着我的样子朝着脑袋上摸了摸,我的头上确实没有什么,不过影子的头上却是长着一对尖角。
当我的影子拍在那对尖角之上时,我影子的手就被那对尖角给戳穿了,接着我自己的影子就像是真的被捅破了手掌一样剧烈的抖动了起来。
如果影子也会发出声音的话,我想它现在一定很痛苦,被那么尖的角给贯穿,任何人都会有些受不了的。
我的胆子其实不算很小了,不过在看到这一幕后我还是本能的被吓到了一番,在我影子的手被那对角贯穿的时候,自己的影子就像是不受控制一样不停的晃动着。
我现在很渴望有人能踹开那扇门给我带来一些光明,不过这个渴望和奢侈也没什么区别,不论我这么乞求估计也没人知道我在里面经历了什么。
墙上的影子抖动的越发剧烈了起来,但是下一刻我就听到了一声极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这声音我听着真切,瞬间我就明白了过来这声音又是从我背后响起的。
而且我很清楚的知道,这声音是关窗户的声音,这小屋子里的窗是一扇类似于卷帘门的窗户,所以一关上就会出现金属碰撞的声音。
我的眼前很快的就黑了下来,门被关了窗也关了,屋子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我顿时就把邱老八骂了个千百遍,你他娘的怎么连灯都不给我留呢!
眼前已经是一抹黑了,我所有的感官也在这一刻瞬间退化到了瘫痪的地步,我只觉得后脑勺像是被锤子给锤了一下,然后,我的时间就彻底的关了灯...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意识才慢慢的恢复,手腕上冰冰凉凉的束缚感让我很不舒服,而我的脸正贴在一张冰凉的铁板上。
最近我看了一部名叫电锯惊魂的恐怖片,在那一刻我瞬间就想到了一副画面,自己正被锁在一张铁板床上,然后邱老八正在一边准备着电锯要把我开膛破肚。
我被自己的想象力给打击到了,刷的一下就坐了起来,手上带着的果然是一副手铐,不过这屋子倒不像是屠夫的屋子而是警察局。
我面前的两位警察刚刚还在聊着家长里短,毕竟快过年了谁都想过个太平年,而我显然是给警察同志添麻烦了。
“嫌疑人醒了。”一位警察瞬间就反应了过来,然后在短时间里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他们完全没有准备告诉我发生在我身边的一切事件,就像是审犯人一般东一个问题西一个问题的问着。
由于先前我被师伯的手下痛揍过一顿,深知警察审犯人的时候会用什么手段,这一次我的话显得格外的配合。
他们问完了关于我的一切,包括名字、年龄、家庭住址、政治面貌还会婚配等一些列的问题,简直就像是查户口。
当这一切流程走完,一名警察收拾了资料就出了审讯室,留下来的另一位警察看上去有五十多了,估计是快要退休的老警察了。
像他这样的人最懂得人情世故,所作所为也很是圆滑,冲我笑了笑之后他忽然摆正了神色说出了让我最意外的事。
“肖华,你杀人了你知道吗?”他的话就像是一颗炸弹一样在我脑海中嗡的一下爆开,我杀人了?我杀谁了?
“邱老八死了吗?”我忽然想起了昏迷前的事,邱老八去向不明,而听到这位老警察的话后,我大概已经猜到了。
“邱流栋确实死了,而且凶手的手段极其残忍,这是当时在事发现场我们拍下的照片,还请你过目。”
说着老警察就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照片,我摸着还有些粘手,估计是刚刚重洗出来的。
照片里是一间昏暗的小屋子,屋子里头有一张满是血迹的木桌,在木桌边上躺着的是我,手里握着那把沾满了鲜血的切肉刀。
当我翻到最后一张照片时手猛然僵住,邱老八真的躺在了冰柜里,他的手和猪蹄摆在了一起,他的下半身和几支火腿摆在了一起,而他的脑袋赫然的出现在了两只猪头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