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我觉得你去问问现在在他公司上班的那些人比较适合,我在那里工作的时间并不长,对这件事情了解的并不多。”
“这个我们自然会去调查,但是我们希望有更全面的了解。”李言成道。
这时候,罗月点的果汁也被送了过来。
她喝了一些果汁神色有些缓过劲来,再次看到李言成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紧张。
“我知道的人就那么几个,大多数都是跟他有生意上来往的。”停顿了一会儿之后,罗月又苦笑着说道:“其实如果有机会我倒是想自己亲自上去给他一刀。”
罗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似乎是憎恨自己的软弱无力。
李言成微微皱眉,他有些疑惑不解。
按道理来说像罗月这样的人应该并没有勇气真的去做寄恐吓信这种事情,她最多因为自己软弱的性格而在心中愤愤不平,却没有能力做出伤害他人的事情来。
因为如果她要是站出来去做这件事情,再次面对那伏总的时候恐怕还没下手,就会因为伏总的一个眼神而觉得恐惧。
而且从寄恐吓信当中那个罪犯给李言成的感觉来看,对方应该是一个在后期掌控欲十分强的人,越到后面他的语气还有做法越偏激,从这些不难看出对方有掌控了伏总的意图。
想要制造恐惧,想要让对方精神崩溃,那个罪犯是在折磨那个伏总,而不是急着想要杀了他。
这样掌控意识更强、并且十分精明的罪犯与面前这个连看他一眼都不敢的女人,可以说是完全相反。
“你能告诉我是些什么人吗?”李言成道。
罗月想了想,然后报出了几个名字,这几个名字都是之前曾经与伏总有过争执的人,大多数是一些建筑材料商人,还有一些负责工地的包工头,争执因大多数都是因为价钱协定,或者因为那伏总偷工减料克扣工资。
这几个人都在李思之前曾经整理出来的那份资料当中,并不出挑的答案,在意料当中。
“除了他工作上的这些和他发生过矛盾的人之外,他是生活当中有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人?”李言成又道,“恐吓信件当中曾经多次出现伏总被人拍摄的照片,而且好几次拍摄的地点都在伏总家中,凶手很有可能去过他家里并且对他十分的熟悉。”
罗月摇头,她眼神却有些闪躲。
“那个人的私生活我很少了解。”苦笑了一下罗月又说道:“你也知道的,他的为人……所以我一直都很避讳下班之后和他再有什么接触。之前去那里上班就是迫不得已,如果不是因为家里真的急用钱我也不会在那里做那么长时间。”
“家里急用钱?”这件事情李言成倒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我大学毕业之后没多久在家的父亲就因为去工地做事的时候伤到了脚,之后一直在医院里面住着,本来以为伤口痊愈就没问题了,谁知道后来居然感染又花了一大笔钱,那个时候我才毕业,家里经济情况并不乐观,而且医生说如果没有凑到足够的医疗费用付钱就要截肢,所以我才不得不在那个公司上班……”
“……后来出了那件事情之后我拿到了一笔钱,这才让父亲保住了腿。”说这件事情的时候,罗月一直低着头不愿意看向李言成。
李言成印象当中,那公司秘书的工资确实算是不错,但是应该也不至于高昂到可以付清所有的医疗费用。
看到罗月那模样,李言成突然反应过来,“你们有身体上的交易?”
罗月闻言猛地抬头,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李言成,她眼中此刻已经蓄满了泪水,似乎是不敢相信李言成居然敢这么问。
罗月是在那个公司做的时间最长的女秘书,而且她还急需要钱,并且她在那公司上班的半年时间里面不断遭受着骚扰,联系这三点李言成不难想到这背后可能存在的肮脏交易。
罗月似乎十分的愤怒,她狠狠的瞪着李言成,气愤地说道:“并没有发生你想像中的那种事情,虽然那伏总一直手脚不干净,但是我还没有下贱到那种程度……”
她的态度说明着一切,但是李言成却并没有相信她的话,因为他能感觉得到罗月说话的时候猛地调高了音调,但是说话的时候却并没有什么底气,更像是在虚张声势。
不过从她的态度来看,两个人恐怕确实没有进行*上的交易,但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并不是真的那么纯洁无瑕。
其中肯定有什么事情是罗悦隐瞒下来的,虽然不确定这件事情跟恐吓信是不是有关系。
“那你觉得其他的秘书可能与那伏总有这种关系吗?”李言成问道。
“我知道我们这些女大学生让你们觉得下贱,但是也请你不要随意揣测我们的为人。”罗月说道。
“我并不是想要随意揣测你们的为人,但是能够随意进入伏总家中的人除了他的秘书之外,就只有他极其亲近的人,而据我所知那伏总应该是无父无母,应该也没什么谈得上是朋友的人。”李言成道。
李言成公事公办的态度让罗月脾气又软了下来,她低着头道:“我是没有,但是其他的人我就不清楚了,我和他们并没有什么接触,但就我所知应该是不可能有这方面的事情,就算有,那也只是短时间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那个伏总应该算是有钱人,除去偷工减料和拖欠工资之外对女人出手应该还算阔绰。如果只是单纯为了钱,那个伏总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李言成问道。
“但是那个人是个疯子,他并不仅仅是手脚不干净好色那么简单!那人就是个神经病,他不光对女同事手脚不干净,而且还喜欢把这事情拿出去炫耀,跟所有和他喝酒的男人炫耀……”罗月眼中蓄着泪水。
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罗月有些崩溃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在她动作之间,她衣袖往下滑去,露出了手腕上那连着的足足有三条的割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