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地看着众人。
降大滔不懂他问这话的意思,说道:“我们吃住一直是在一起的,一间房足够了。”
“你们住……也在一起?”掌柜的这话声音忽然拔高了些,客栈里的客人听到这话,看着众人,脸色皆是十分奇怪。
众人满脸黑线,柳鳯芝悄悄走到降大滔的身前,微微尴尬道:“不错,还请掌柜的快些。”
“好,这是你们的房间,在楼上第三间,自己去找吧!”说着,掌柜的便将一个房牌交给了柳鳯芝,柳鳯芝拿着房牌,便与众人来到房中。
关了房门之后,熊猫仙人便问九尾狐:“我只觉得大宇妻子死得古怪,但实在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若是知道,赶紧说说。”
“哦?你要我说,我便说吗?”见熊猫仙人如此不客气地问自己,九尾狐便偏不说。
可是这一次,其他人却没有站在她一边。
柳鳯芝道:“事关许多孩子的性命,前辈还是快说出那妖怪名字吧!”
麒麟元帅道:“是呀,阿九,如果你真的知道那妖怪是谁,还是说出来,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石开山与降大滔虽沉默,但也将目光转向九尾狐。
其他人倒也无所谓,但是听见自己的麒麟哥也这样说,九尾狐也只能妥协,说道:“其实之前仙人推测得不错,这镇子里的小孩丢失之事确实是妖怪所为,而且是一种叫做姑获鸟的妖怪,这妖怪又名鬼鸟,传说是因为产妇因为孩子死掉,累积了太多怨气所化,白天会在收晾在屋外的婴儿衣服上留下两滴血作为记号,夜间便会顺着记号来抓走婴儿。”
九尾狐这样说,柳鳯芝忽然想起了之前客栈中某人无意间说的一句话,便说道:“之前我听人说,大宇与他妻子其实一年前有过一次身孕,但是五个月后,她的肚子忽然便平了下去,此事就像山野的无稽之谈,试想一个怀孕的人肚子怎么会好端端地平了下去,所以我也没有在意,但是听前辈这样说,是不是当初那大宇妻子确实怀有身孕,但是因为肚中孩子忽然没了踪影,便因此心生怨气,成了妖怪。”
麒麟元帅、九尾狐与熊猫仙人听了,都看向柳鳯芝。
九尾狐沉默了一会儿,道:“现在事情已经差不多清楚,只差最后一步了。”
“哪一步?”熊猫仙人听九尾狐还有后手,止不住问道。
九尾狐却不看他,而是站起身,说道:“我们再去拜访一下老实的大宇,看他怎么说。”
众人有些奇怪,但是见九尾狐走出去,也只能跟着,半晌之后,他们再次来到了大宇院子外,这个时候,大宇已经回到了家中,一个人坐在门槛上呆呆望着远处。
见熊猫仙人等人又来,大宇脸上忽然闪过一丝惊慌。
“你们怎么又来了,我之前说过了,镇子上小孩儿的失踪和我没有关系,也和我妻子没有关系。”
或许是因为慌张,大宇竟连对熊猫仙人与麒麟元帅的尊敬也忘了,之前他一直称自己是草民,而现在却称呼为我,但是九尾狐与熊猫仙人关注不是这个,而是他刚刚说出的话。
九尾狐单刀直入,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事情和你妻子没有关系,你妻子明明在半年前就死了,可你为何还要说出和你妻子没有关系之类的话,莫非你知道些什么,还不赶紧说出真相?”
九尾狐连番的发问,让大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晌后忽然掩面哭泣,道:“我就知道瞒不了多久,我一直对别人说自己的妻子半年前就已经死了,可是她却没有死,而是失踪了,只是,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想她,为了避免镇民们猜疑,所以我才给她立碑,大人,求你们帮我找到她,她不是人贩子,我也不是呀!”
一个大男子如此哭泣,最后甚至跑到麒麟元帅身边,抱住他的腿大哭,不得不说可怜,但是也不得不说可恨,只不过,众人知道,作为一个丈夫,他所做的一切确实是对的,他坚定地做着一个丈夫应该做的事,那就是尽一切全力去护住自己的妻子,即便是镇民一直以为自己是人贩子也在所不惜。
一边是妻子失踪未归的思念,一边是镇民们的猜疑谩骂,他所承受的,委实有些重了。
麒麟元帅看着大宇将自己一身衣裳弄得越来越脏,眼见就要发火,这时候,石开山忽然走过去,将他扶起,轻声安慰道:“你说的,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并不是坏人,也一直认为你与你妻子不是坏人,你放心,你的妻子,我一定会帮你找到,而且,那些孩子我们也一定会安全带回来,为你洗刷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