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好……好……我去找外套……外套……”我从地上爬起来,刚走出几步,却好像是被魔鬼抓住了脚一般,扑通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瑾……瑾瑄……”躺在地上的方敬亭,举着颤抖的手指,很是心疼的叫了一声。
我不敢回头,拿到了药丸之后,很快就折了回来,喂药,喂水,把他从地上转移到床上,每一步,我都做的十分的仔细。
“你为什么没有去找李管家过来帮忙?”慢慢恢复过来的方敬亭,紧握着我的手,平缓的语气中,更多的带着一种虚弱的看着我说,”瑾瑄,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
“对,我知道了,”我很是诚实的点了点头,又帮着他盖了盖身上的被子,却始终没有办法触碰他的视线的说。
“而且,我也知道,你的病很严重,所以,苏青她们告诉我,越少人知道,就对你越好,这也是你一直不愿意告诉我的原因。”
“不,”方敬亭忽然测过身子抱住了我说,“这是一个很小的原因,在我的眼中,即便是十个方正集团,也不如一个乔瑾瑄。”
“除了遗憾,对你和两个孩子,我更多的是觉得十分的抱歉,尤其是对你,虽然我还没有记起我们两个之前所有的回忆,但是我知道,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应该都无数次的答应过,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吧。”
“但好像……我一次都没有做到过,瑾瑄,”说到这里,方敬亭的声音忽然之间变得颤抖了起来,“医生说……”
一直背着身子听他诉说一切的我,当他即将说出病情的时候,却突然之间没有勇气听下去了。
我回过身,深深的吻住了他,而这一次的肌肤之亲,对于我而言,却并不是对于欲望的享受,而是希望能够强烈的感受彼此的存在。
晚风吹动白色的窗帘,晃动的白色床单下,我们两个无所顾忌的攀越着一个又一个高峰,昏天黑地,直到筋疲力尽,再无一丝丝的气力。
看着在我怀中熟睡的方敬亭,我一点点的摩挲着他的鼻子和眼睛,更是充满不舍和心疼的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了一吻,更紧更紧的保住了他。
我害怕,而且是从来没有的恐惧和绝望,更加无法想象如果没有方敬亭的话,我该怎么活下去。
但是理智却告诉我,我不得不面对。
漆黑的夜,我披上白色的睡裙,从梳妆台中摸出了一包烟,悄悄的道理阳台上。
自从和韩承渝定居巴黎之后,我就戒掉了烟瘾,但是今天晚上,我却又一次抽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许久不抽了,刚刚吸入一口,就呛得我眼泪流了出来,又害怕会吵到熟睡中的方敬亭,捂着嘴巴蹲在角落处,不敢发出一点的声响,却只有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来,流进了我冰凉的指缝。
忽明忽暗的圆点在微凉的夜风中,发出猩红色的光芒,回过头,我看着白色窗帘后,睡熟的方敬亭,却还是捻灭了手中的烟。
前面的路或许很长,很难走,但我都必须咬牙坚持下去。
我是他的妻,但他更是我不能没有办法失去的唯一。
所以,我告诉自己,乔瑾瑄,你绝对不能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