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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你这么说,你是认为这次事情是嘉遇的母亲当年的仇敌找上门?”
陆博言嘴角微勾,冷笑,
“父亲,我只是做个猜测,您是她的枕边人,您都不清楚她的底细和来头,我又怎么会清楚?”
听了这话,沈幸之不由蹙眉,他感觉大儿子今天说话,总是含沙射影,带着刺儿。
好像是在讥讽自己当年犯下的糊涂账。
于是便问,“博言,你心里其实是还怨我的,对不对?”
陆博言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扯开的话问道:“父亲,你能不能和我说说,
你和我的母亲是何种情况下才有的我,又是在何种情况下娶了嘉遇的母亲?”
这个问题问的太隐私,也有点太犀利。
陆博言之前从来没有问过。
沈幸之也似乎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
但是今天陆博言问了。
并且是在黎洛被绑架失踪的时候。
沈幸之怔忪了片刻,看着陆博言的眼神,瞬间有点讪讪的,“怎么会突然想问这个?”
陆博言轻笑,神色中透着几分讥讽,“对我来说不突然,我早就想问了,
是父亲您之前一直说想不起之前的事,今天刚好提起来,顺便问了。”
没等沈幸之说话,陆博言又道,
“我一直很好奇,您不喜欢嘉遇的母亲,我的母亲也不喜欢,为什么又跟她们两个同时有了孩子?”
面对这么犀利的问题,沈幸之老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好半天似乎才下定决心,幽幽的说,
“这是我年轻时的一个糊涂账,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我并不后悔,生了你们两个,只是对不起她们两个人。”
这里说的她们,指的是陆博言的母亲,还有嘉遇的母亲黎洛。
但是这话,却不是陆博言想听的。
“父亲,您这是在转移话题吗?”陆博言冷淡的问。
沈幸之尴尬的笑了笑,“是觉得有点难以启齿,我的确不喜欢她们两个,
说起来可能你都不信,有了你和嘉遇也是阴差阳错,一次是喝醉酒,一次是被下了药。”
闻声,陆博言的注意力瞬间被下了药这三个字吸引了。
他假意调侃道:“原来我和嘉遇都是意外结果。”
“咳咳……”沈幸之尴尬一笑,“一把年纪了,让你见笑了。”
“我是喝醉酒的结果,还是下了药?”陆博言不动声色的问。
“药。”
沈幸之回答,似乎也是豁出去的,反正已经把出糗的事情说给儿子听了,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了。
说起来,他自己反倒是陷入了回忆当中,沉思了好片刻后,幽幽道:
“和你母亲的时候的确是意外,他当时也被人下了药,我们两个阴差阳错撞在了一起,
什么情况也不知晓,等到第二天……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那个时候我也没想到就有了你,
一个月之后,她就嫁给了你名义上的父亲,之后的事我就不清楚了,知道你的存在,
还是那场车祸之前,你母亲估计是猜到自己身体不行,所以才把这件事告诉我,不想有遗憾。”
陆博言有些意外,没想到母亲当时也被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