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关系。
周青视线低垂:“秦海山,咱们翁婿的这层身份太薄弱了,经不起推敲。”缓了缓又说:“你认不认罪的区别在多活两天跟少活两天,换成我的话也会负隅顽抗到底。不过,有没有考虑过翘楚,你仇家遍地,一旦失势,会有多少人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你到时闭眼万事休,她呢?”
秦海山笑道:“你是什么东西,跟我这么说话。”
周青不为所动:“您身段还是没有放下来。”
秦海山依旧看不出怒意:“青子,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能从这里离开?”
这话好像含笑,之中蕴藏的怨毒却让几个陪审的警察激灵打了个冷颤。秦海山,京都距离靖安如此之近,他们又何尝没听说过这个人。
任新远皱眉,手重重拍在了桌上:“秦海山,你明天要能从警察局离开,我这辈子不做警察!”
秦海山不置可否,眉头微挑。
而随后,任新远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接起,听筒一边是个很稳重的男性声音。听了几句,任新远脸色悄然凝重。
“纪厅长,这件事待查。在此之前,我不能放他离开……”
“任新远,你无凭无据,准备把人关到什么时间。我这边已经接到了很多投诉电话,希望你最好慎重处理。”
任新远道:“我会慎重,所做的一切也都合法。目前是有人指正他购买军火,如此大的案子,人绝对不能放!”
挂断电话,那些人像是商量好了一般,任新远电话接连的响起。
是秦海山方面在施压。
索性关掉了手机,以他心性也是乱了。
目前他的人刚刚去到靖安,想收集证据最需要的便是时间。也就是说,他只要不能在这期间把秦海山留在这里,就前功尽弃。
难缠,一如十几年前打交道一般,秦海山其人难缠的让人轻易抓不到任何把柄。
若非杜远明自杀式的认罪攀咬,他甚至连一个像样的说辞都找不出来应对。
他站了起来,不打算在此继续浪费时间。
秦海山不去看任新远,而是老神在在靠坐在了椅子上:“小周,人犯了错也不是不可原谅的。我这人念旧,一日翁婿,我就当你是真的女婿。怎么选择全看你,你若执意想我如何,那等我出去后,咱们只能是势不两立的结果!到时,你会连叫我岳父的机会都没有。”
周青看着他,郑而重之:“您太高看自己了点。”
出门,任新远揉了揉额头,半响无言。
齐振宇似乎是承受了跟他一般的压力,脚步匆匆赶来:“老任,有点小麻烦啊……”
任新远道:“齐局长,您把这案子交给我负责。所有压力,我自己来扛!我倒要看看,谁能将人从我手底下提走。您若方便,咱们等会走一下转交手续。”
齐振宇佩服他这种魄力,可人在屋檐下,双方的问题让他左右摇摆不定。
任新远此时提出这个,他想了想,决定顺水推舟给个方便。哪怕会得罪一些人,也是顾不上了。
归根结底,他也是个警察。从任新远身上,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在警校学习的那个阶段才有的信念跟坚守。
一腔热血,势必除暴安良。
可惜,人在染坊,总不经意的在随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