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也太娘了,就这么点伤,值得叫成那样?老子快被你吓死了!”
威哥目光有些疑惑,说了白毛一两句,略感奇怪的看着白毛。
虎哥阴沉着脸,也有些奇怪的看着白毛。
俩人心中不约而同都有一个想法,眼前这小子有点奇怪。
具体哪里奇怪,又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
只是威哥和虎哥都是见过血杀过人的亡命徒,敏锐的直觉而已。
或许是自己过于紧张了吧。
两人又不约而同的想到。
老虎带来那些手下却有些不愿意了。
白毛也太牛逼了,虎哥都亲自前来支援了,这小子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算之前两拨人并不对付,好歹也面子上过得去。
出来混讲的就是个面子,现在倒好,白毛这低一辈的身份,居然见到虎哥这样的大佬都不搭理,也算人才了。
不过,白毛很快用自己的虚弱打消了大家的疑虑。
正说着话,他突然身子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众人这才发现,他的大腿侧后方,流出的血已经洇湿了裤子。
“光头你们几个,把白毛送回去,另外告诉咱大姐,咱们正在继续寻找她说的人,让她帮个忙,紧急救治一下白毛腿上的伤。”
光头几个会意,上来搀着白毛就要往外走。
老虎阴沉着脸,伸手拦住:
“等等!威哥,你们找这人,还得给哪个大姐汇报啊?那大姐什么来头?我今天既然来了,于情于理,你都得给我透个底儿,我老虎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当枪使的,说不清楚,咱们一拍两散,我想现在我掉头就走,应该还来得及。”
威哥沉默片刻说道:
“咱们外面说吧,我看今天,这人是难以逮住了。”
轰鸣的越野摩托在半山腰亮着灯的院子旁停下。
朱真克原本是要追老虎哥的金杯车,但是当远远看到这里的院墙隐隐有些倒塌的时候,他敏锐的做出了判断,于是车把一拐,一脚油门就拐到了这户人家门前。
下车走了两步,就看到院子里的碎砖烂瓦,第一个反应就是掏出胯旁的那根大枪,干净利落的上了膛。
院子里躺着几具尸体,身上遍布枪眼,已经死的不能再死;还有其他几个人躺在地上,有的死了,有的还在哼哼,身上都是刀伤和肉搏的痕迹。
还有就是触目惊心的一地弹壳。
战术动作无比流畅的前进、躲避、搜索,然后进堂屋。
两个低头闷坐在桌子边的少年,看到他之后惊恐的眼神,搜索之后空无一人的屋子,这些都让朱真克心头一松。
呼叫了第二遍支援,朱真克一屁股坐在桌旁,收起手枪,亮出了警官证。
他只给了两个少年三分钟时间简要叙述事件经过,然后就出了门。
刚刚出门就有一辆路虎风驰电掣的开了过来。
车上坐着的是那几个身穿冲锋衣的剽悍青年。
这次他们没有那么高傲了,毕竟朱真克一而再再而三的提供重要线索。
两拨人的交流不到一分钟。
开车的青年沉思一下说道:
“如果你说的情况没错的话,那个女人,不可能人间蒸发,应该还在附近。”
朱真克皱着眉头问道:
“一个明显发病,虚弱无比的女人,就算气场再强大,这种情况下能够去哪儿呢?”
开车的青年冷冷一笑:
“你太小看组织内培养出来的精英了,如果我所料不错,她应该一直跟在越野车的后面。”
朱真克大吃一惊:
“你是说,她从旁边的树林里,或者是……”
他说不下去了,毕竟往北的树林无比稀疏,藏不下人,这一带山坡又地势平缓,吊在车后面更不可能不被发现。
“哼,哪有那么麻烦,她肯定就在车顶上藏着……”
朱真克心里顿时一凌,倒抽一口冷气。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脑补的画面:
风驰电掣的越野车,车里是焦躁不安的几个汉子,把油门踩到底去寻找一个人,车顶上则死死趴着一个身影,那是带给他们巨大恐怖感的女孩子,而那个女孩子,还在虚弱无比的流着汗水,或许正在发高烧……
“你在这里继续调查,等待援兵,我们先往北方去,至少要保证那什么老虎和大威带去的人,不被她杀干净——如果她真是我们要找的人的话。”
说完这些,开车的青年面无表情,一踩油门,车子轰鸣着窜了出去。
朱真克张了张嘴,最终悻悻的骂了一句什么,转身忙活去了。
威哥和老虎走在前面,一语不发,很快一行人走出了树林,来到了车子前面。
看看表,已经一个小时多一点了。
自己该回去复命了。
威哥有种直觉,如果不按照那个女学生一般模样的恐怖女人说的那样做,恐怕自己会脑袋搬家。
“大威!你发什么楞!该死!我们到底被卷到什么势力冲突里面了,你告诉我!这车身上的弹痕是怎么回事?境外那些跨国贩卖人口、给战乱地区输送武器的大佬瘟神们,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到底给老子捅了多大篓子拉我一起擦屁股?你说!”
虎哥憋不住了,一开口就忍不住全面爆发。
威哥的手下还想替自己老大说两句,但是听到老虎说话内容之后,联想到自己今夜经历的匪夷所思,瞬间想通,随之就有种裤裆里冷飕飕的感觉,于是张口结舌,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威哥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一辆路虎风驰电掣的开到眼前,车上呼呼啦啦下来几个剽悍的年轻小伙子,一水儿的冲锋衣鼓鼓囊囊,看上去全带着家伙。
威哥和虎哥的人马立刻紧张起来,手下一个个悄悄拿出了武器,虎哥手下更是握紧了枪柄。
几个剽悍小伙子下车看了两秒,纷纷拿出武器对准前方。
同时那个开车的青年扬声说道:
“前面那几个,放下你们手里的枪,敢开枪的下场一律就是死!”
站在虎哥身后的马子瞬间一凌,他感觉到对面那几个人不一般,身上那种铁血气息扑面而来,杀意浓郁无比。
可他身边的伙计就没那么感觉敏锐,嘴里低低的骂了一声,手指搭上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
一声惨叫。
大家匪夷所思的看着捂手惨叫的小伙子。
他的站位非常靠后。
前面还有虎哥挡着,旁边也站着几个人。
这子弹到底怎么打过来的?
马子看看对面一个小伙子手里冒着青烟的半自动,又看看身边捂着手惨叫的同伙,裤裆一凉,尿了。
他离得最近,看的清清楚楚。
这颗子弹从虎哥身体左侧的空档射入,穿过一个叫二皮的高个同伙裤裆,射中了低垂着手的同伙,准确无误的打断了同伙放在扳机上的食指。
而对方根本没有瞄准。
威哥和虎哥都是面过大场面的人,感受到不对,都没有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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