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无端的,显得有些多了起来。
忙是忙,庄峰还是有头大的时候,比如这个小芬啊,年纪轻轻的,没有多少社会和政治斗争经验,她很愚蠢和幼稚得到处去炫耀她和自己的关系,这件事情庄峰已经警告过好几次小芬了,但效果甚微,那丫头依然是我行我素的,就在前几天,小芬还约了一个省城的大老板,非要拉住庄峰去吃了一顿饭。
这个老板也是瞄上了新屏市的高速公路项目,人家来新屏市没多长时间,就打听到了小芬和自己的关系,虽然庄峰也感觉到这个老板出手大方,是可以合作一把的,但小芬这样到处张扬,终究不是一个小事,万一那天传到了上面,那还了得?岂不是将自己送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庄峰坐在办公室里这样心绪如麻地胡乱想着,前几天在一中会议室受到冀良青的一通打压,这真的让庄峰感到气悶,丢脸。又想到了昨天冀良青在宴会上给自己来的那一排子,差点就让自己下不了台,他的情绪低落和灰暗到了极点,他就想,昨天到底是谁给冀良青通风报信的,让他及时出现,嗯,很有可能是华子建,这小子一点都不让自己省心。
他冀良青凭什么就能这样对待自己,嗯,自己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常务副市长了,自己是市长,市长,堂堂正正的市长,和你冀良青一样的正厅级市长,你怎么还想坐在我的头上拉屎呢?
一想到这事,庄峰就气不平,但这还不是他今天最生气的原因,就在刚才,几分钟之前,庄峰接到了电话,说公安局已经放了一中施工的那个建筑商了,说这见事故就是一个正常的天灾人祸,和这人,包括那个校长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听到了这个消息,你想下,庄峰能不生气吗?
其实要说真心话,这个校长和庄峰一点冤仇都是没有的,但庄峰在听到那个事故的一开始,就已经想要借题发挥了,当初这个校长自己就反对,是你冀良青搞一言堂,搞一手遮天调用了这个人。
庄峰就想通过这件事情打击一下冀良青,给他一个下马威,让自己这三把火烧起来。
谁料想的到啊,这个冀良青消息来的如此之快,果然是个老滑头,他敏捷而又果断的在自己还没有筹划完成之前,他就夺了自己的权,几天之后,现在什么事情都烟消云散了,自己算是什么,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想想的,庄峰就难受。
正在庄峰心神不佳的时候,却听到了几下敲门声,在门口出现了一个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那就是华子建,他还望着自己傻傻的笑着,好像跟自己关系挺好的一样,恶心。
不过庄峰还是要招呼一声的:“华市长来了,有事情吗?”
华子建大不咧咧的说:“怎么?没事情就不能到市长这坐坐啊,呵呵呵,庄市长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
庄峰一听,这不是前几天自己到华子建办公室去说的话吗?他还现学现用,给自己端回来了。
庄峰无可奈何的笑笑,说:“奥,我能有什么意见啊,你现在是冀书记的红人啊,这一中的事情你帮着摆平了。”庄峰的言辞中就有一点不屑的口气。
华子建也不生气,说:“对了,我今天就是为这事情来给你汇报的。”
庄峰有点奇怪的问:“汇报什么?不是已经说了吗?这是你直接给冀书记负责,在说了,人你们都放了,现在汇报有用吗?”
华子建叹口气,掏出了兜里的香烟,给庄峰递过去一支。
庄峰看看烟,说:“吆喝,你一年四季的芙蓉王换成中华了?”
华子建拿出打火机,帮庄峰点上,说:“这不是要过来见市长你吗?所以就专门开了一包好烟。”
庄峰摇着头,嘿嘿的一笑说:“难得,难得。”
华子建也点上了烟,笑着说:“其实一中这件事情,我心里也是不舒服的,我的性格你也多少了解一点,但我能有什么办法呢,连你在冀书记面前有时候都不好说话,何况我。”
庄峰脸色就阴沉了下来,一提到冀良青,他这心里就是一堆的不舒服,但还能怎么办呢,人家是老大,自己抗不过人家啊。
不过看看眼前的华子建,冀良青感觉自己不能在他面前示弱,怎么说自己也是政府的一号人物,那能随随便便的就让别人小瞧。
庄峰冷冷的说:“我也是顾全大局,怕影响团结,对了,这一中的事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刚刚听说那个建筑商你们也放了。”
华子建摇下头,就把这件事情自己了解到的情况一一给庄峰说了,最后说:“只要是我刚上来,到新屏市的时间也短,否则的话,只要找几个公安局关系好一点的人,随便找个什么借口,把那个建筑商控制住,拿到他的口供,事情肯定就谁也捂不住了。”
庄峰的眉头一挑,满腹疑惑的看了华子建一眼,说:“你就不怕这样做冀书记不高兴。”
华子建说:“怕啊,但那样做是下面的事情,自己装个糊涂也就混过去了。”
庄峰眯了一下眼说:“你们原来的口供呢?”
华子建说:“我就看过一次,后来那小子翻供了。”.
庄峰沉默了起来,刚才华子建无意间的谈话一下就触动了他的一些想法,假如自己那样来一下,是不是就抓住了冀良青的把柄,冀良青这样使劲的保护这个建筑商和一中校长,难保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利益往来,要是真能让自己抓住,他冀良青以后看他还能怎么在自己的面前发威。
但这个事情也不是全无风险的,一但这个建筑商强硬起来,口中咬死,那样的话自己只怕就有点被动了,不过.......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要是能找到这个建筑商其他的问题,用别的借口把他抓起来,好好逼一下,就算问不出什么什么,他冀良青也找不到自己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