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高常来的路上想着路上快点走,天黑的时候也就能回西良镇了,但看福婶的儿子烧的这么厉害,身上的伤又和衣服长在了一块,还是赶紧处理的好,便抱着他直接去了县里的安远镖局。
自从高常走后,福婶就一直坐立难安地等消息,晚饭要不是红枫在旁看着,差点就糊了,直天都都黑透了,大伙吃过饭,福婶才担忧地道:“也不知道焦府肯不肯放人。”
“放心吧,应该没事,说不定高常路上有什么事耽误了。”红叶安慰道。
陈雪玉没有说话,暗说一个不起眼的下人应该没那么难买回来才是,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正在大伙默默无语的时候,窗外传来了极小的翅膀扑棱的声音,红枫起身拿回消息,呈给了陈雪玉。
陈雪玉看着那小小一点的信纸,心里便猜可能是高常传回的消息,张劲远因她的要求,一般都会多写一些的,小心的打开那薄纸,眸子里的怒色一闪而逝,朝福婶淡淡一笑道:“福婶,是高常传来的消息,你儿子被接出来了,卖身契也在,只不过高烧还没有退,高常便送他去医馆了,明天再回来。”她没有说他身上的伤和高烧可能危及性命的事,只暗自希望福婶的儿子能平安撑下来。
一夜无话,第二日虽然天气依旧冷的厉害,但中午的时候太阳还是出来露了露脸,给寒冷的腊月添了一丝暖意,陈雪玉刚吃过饭,高常便驾着马车回来了,一直伸头留意外面动静的福婶当先冲出院子,待马车停稳后,立刻围了上去,顾不得向高常道谢,掀开马车的挡几帘子就见自己儿子有些吃力欲要抬起头,福婶看着儿子连抬头都费劲的模样,眼眶顿时红了,两下上了烧的暖和的马车,伸手就要把他瘦弱的身子扶起来,徐子恒却疼的闷哼出来。
“福婶,还是我来吧。”高常看着徐子恒头上细密的汗,知道那是扯动伤口疼出来的冷汗。
福婶显然也发现了儿子的不适,有些无措地任高常把儿子抱进一早准备好的房间……三天后,徐子恒身子稍好能下地了,福婶便扶着他去给陈雪玉请安道谢,若不是夫人赏了自己五两银子,若不是自己一心想去县里看儿子,若不是夫人让高常去赎人,又及时救治,自己怕是再见不到这唯一的儿子……
在徐子恒跪下之前,陈雪玉一个眼色,红枫便阻了他继续跪下去的动作,虽然还未真正跪下,但徐子恒苍白的脸上却浮出丝丝痛色,可见当时打的有多狠。
“多谢夫人救命之恩,我徐氏和儿子子恒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夫人大恩。”
“福婶,你这可就太见外了,虽然咱们名义上是主仆,但我却一直拿你当婶子,你有难处,我哪有不帮的道理。”虽然从高常叙述中,陈雪玉也隐隐猜到,那个看似不学无术的焦史平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这么容易放人,但她也不甚在意,劲远已经把边关守的固若金汤,那些消息灵通的,也早就知道这醉仙居是他的产业,他若是知道也没什么。
知道她不喜人动不动就跪,福婶感激朝陈雪玉弯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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