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斐雪慧很仔细的把新坍国土所所长老段的情况给夏文博介绍了一番,这个老段是部队转业回来的,在部队的时候,因为一次抢险救灾因公负伤,立了个二等功,不要看他走路有点瘸,但脾气很大,谁都不鸟。
前几任的局长都怕他,也都被他当面骂过,却又拿他没有办法,既不能开除他,也不敢处分他。
可是唯独这一任的局长和副局长他没有骂过,而且还很听尚局长的话,据说是因为他儿子毕业之后没有工作,是尚局长通过关系,把他儿子弄进了城建局,做起了城管,他也就感恩戴德,不和尚局长胡闹,又因为尚局长和文景辉的关系很好,连带着也就不骂文景辉了。
不过局长是不骂了,但国土资源局其他的科长什么的,却还是经常骂,所以大家只要一听说他回来了,都躲的远远的。
夏文博默默的听完了斐雪慧的介绍,微微点头:“谢谢你!看来这真是一块硬骨头啊。”
“可不是吗?我真怕你去了,他给你找麻烦,给你难堪,对他这样的人,真还不好对付呢。”
“那照你这样说,这个老段就一无是处了。”
斐雪慧皱一下漂亮的柳叶眉,说:“那倒也不全是,这人浑是浑,但还很讲义气的,对路的人,他也是真心实意相待。只是我们国资局很少有人和他对路。所以我还是建议你不要去。”
夏文博苦笑一下,说:“斐主任,你要明白,有的事情躲是躲不过的,他们所是我的联系单位,归我分管,我不能永远躲着不见他吧,那我这个副局长当的也太窝囊了。”
这一点斐雪慧心里也是明白,躲是肯定躲不过去,可是,明白归明白,她的担心却依旧存在。
夏文博心中感激斐雪慧的关心,便故作轻松的又开了几句玩笑,说自己本来脸厚的很,一般的难堪自己承受的起。
斐雪慧也暗自叹口气,她也知道,这是夏文博在安慰自己,可是自己就是忍不住的会为他担心,自己也曾经下过决心,和他保持适当的距离,仅仅维持在一种工作关系上,不要对他有任何的感情牵挂,但显然,自己在坚持了一段时间之后,并没能继续坚持下去。
特别是最近,一天看不到他,听不到他声音,心里总会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更可怕的是,昨晚上和老公过生活的时候,闭着眼,却有一种拥抱着夏文博的幻觉,似乎在身上耕耘的不是老公,而是这个洋溢着微笑,阳光灿烂的大男孩。
斐雪慧一想到这里,脸上就升起了红晕,眼中有些痴痴的迷茫。
夏文博有点奇怪的看着她:“你很热吗?”
斐雪慧猛然醒悟:“啊,是啊,你这空调制冷不太好了,改天我安排空调售后人员给你检查一下,那我走了。”
斐雪慧低着头,不敢再看夏文博,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夏文博抬起手,试一下空调的吹下的冷风,自言自语的说:“好着的啊,挺凉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