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繁衍苗寨后辈,勤勤恳恳、不卑不亢……”一名年迈的老妪,穿着蛊师的衣袍,站在她的跟前,为她宣读无数年来,苗寨中人,但凡结婚,需要谨记的一些内容。
“娜依,你可记住了?”
“是,娜依记住了。”
娜依被人搀扶着起身,她坐上了一顶小轿,在八名壮汉的抬扶下,很快,轿子便是伴随着随行的上千名苗寨中人,来到了议事大堂之外,此刻,议事大堂之外,人山人海,几乎苗寨数十万人,都汇聚在这附近,圣女外嫁,这可是苗寨自从立寨以来,上千年没有出现过的大事,但是,今日破例,而且,今日他们也都赞同,而且,他们也都真心地祝福这一对新人。
“嗒”陈宇此刻,也是破天荒地换上了苗寨的衣服,红色的长衫,让他有些不适,但仓促走了几步,也就随意了一些,他上前,牵着娜依的小手,顺利地走过了一重重关卡。
他看到了列队两侧街道,为他们送来祝福,肩挎竹篮的小花童,他看到了漫天飞舞的花瓣,嗅到了无数幽香。
他看到了手持扎花竹节的美貌女子,她们整齐地站成一排排,起伏有致地将竹节抬起,载歌载舞,为陈宇两人祝福。
他看到了漫山遍野的红纸灯笼,这一日,苗寨上下,竟是全部都在为他二人服务。
他很感动,他想做些什么,但是,看到黄昏过后,缓缓变暗的天色,他已经是抬脚,来到了大堂之内。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连续三声,陈宇和娜依,似乎过得极为漫长,他们都陶醉在这一刻,也想铭记这一秒。
“礼成,送入洞房。”随着最后一声,大堂内外,顿时响起排山倒海一般的叫好声。
不知何时,夜幕已经降临,街道上,已经摆满了桌椅,苗寨上下,据说,这一日,耗尽了库存的木制桌椅,便是五毒教内缴获的玩意儿,也是拿出来备用了。
“点烟火”阿那辛站在山顶,独臂看着灯火辉煌的前寨,身后,一排苗寨的精壮抬脚来到了一尊尊雄奇的红衣大炮面前。
“放”
“轰……”一声巨响,一团巨大的火花,在空中炸开,带动着漫天银光闪烁不断。
“轰……”又是一声巨响,花团锦簇,便一发不可收拾。
黑夜里,几乎被这持续了半个多时辰的焰火给照亮,地面上,观赏着夜空的美景,无论是老人还是小孩儿,都已经是列坐入席。
陈宇换好短衫,仍是全身大红,陪着岳父大人阿那辉,挨着一桌桌地敬酒。
“姑爷,某先干为敬。”或许是昔日娜依的追求者,饮酒十分的豪迈。
“姑爷,这可要一碗水端平,咱们苗寨的米酒,不醉人,这老少爷们儿,都喝得了,可不能错过一人。”
“大壮,你这家伙,人家姑爷今晚可是要好生陪咱们圣女的。”
“圣女不都大肚子了吗?”
“噗……”在场不少人顿时将嘴里的酒水喷洒了一地。
“姑爷,祝你和圣女,早生贵子。”
陈宇笑着点点头,一口饮尽碗中酒水,“快了快了。”
“姑爷还真是不谦虚。”眼看着小半条街陈宇走过,仍旧面不红气不喘,不少精壮的汉子都在暗地里竖起了大拇指。
饶是为陈宇捧着一人高酒坛的豪威尔满脸苦笑,他如何不知,自家主人,在来敬酒之前,这整个酒缸,所剩的米酒,也就不足三成,其余,全是水,而被他体内的劲气一蒸发,走一路,能够剩下的酒气,也就不多了。
“这是前寨最后一桌了。”走到长街尽头,阿那辉看了一眼自家姑爷,他如今,对陈宇也是极为满意。
陈宇已经喝得快吐了,虽然酒气不醉人,但是,这水却是挺胀肚子的。
他回头一看,长街上自己敬过酒的酒桌,已经看不清了,一条街,密密麻麻,前寨所有人,全部敬完,也就几千桌,便是手里的碗分成几次喝,他也扛不住。
“不好了”突然,一人从新房内快步跑了出来,饮酒吃喝的男女老少纷纷停下手中的动静,回头看向来人。
却见到娜果儿几步走到陈宇跟前,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姐……姐夫,姐……姐姐……,羊水……破了……”
“什么?”陈宇下一秒,身形已经是化作疾风,飞奔入后院,他心里却是笑开了花,“我的好宝贝,无论你是儿子还是闺女,一出生,便是救了你爹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