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基侧目环视,左右不远处,各有一个年轻人,也是歪靠在松枝上,他倒吸一口凉气:难道真的遇上了强人?
三人组成一个半环形,截断了去路,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李鸿基回头看了眼,幸好后面无人,但这个时候想要掉头逃跑,也是不现实,山路上没有后来者,自己也就没有了帮手,连一个求救的讯息都发不出去。
李鸿基解下棉被,放下手中的窝头,双手握住行路用的拐杖。
“啪啪!”中年人笑嘻嘻地为李鸿基鼓掌,“警觉性够高,不错,是个人物,”他身形不动,“我给你一个机会,过来跟我干吧!”
“干什么?”李鸿基再次环顾四周,他想拖延一点时间,这里距离灵州城不过十里,也许有过往的行人也说不定。
“大哥,这小子装蒜。”左侧的年轻人直起身子,朝李鸿基跨了一步,双手开始揉着关节,发出微弱的“啪啪”声,但林子幽静,李鸿基还是能清晰地听到。
“现在装神弄鬼,可是来不及了,”大哥斜睨了李鸿基一眼,“昨晚我们已经照过面,应该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一句话,干不干?”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鸿基直视着大哥,“我们什么时候见过面?”
“不错,是个人才,劫了老子的道,连份愧疚的心都没有,”大哥伸手摸了把自己的下巴,“可惜,可惜了。”
原来是昨晚的强人!李鸿基顿时暗暗叫苦,自己劫了他们的道,算是黑吃黑,现在被发现,怕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这么短的时间,强人怎么就找上自己?难道是馒头铺的小二?不对,当时馒头铺还有一个客人,一定是他们的同伙!
“大哥……”右边的年轻人也是急不可耐了。
大哥微微点头,“干净点!”
左右两侧的年轻人隔着李鸿基,对视了一眼,猛然拔出藏在树后的短铁棒,扑向李鸿基。
双方相距不过五步,两根铁棒一前一后,都是奔着李鸿基的脑袋。
李鸿基想起馒头铺小二的话,“从不留下线索”,强人果然一上来就是杀着。
幸好李鸿基自小习过枪棒,手中的松枝还算称手,但山中树木太多,长棒反而不如强人手中的短棒称手。
在短棒距离李鸿基还有一步的时候,他猛地后退一步,长棒向上一撩,成撩天之势,恰好抵住强人的两根短棒。
“咔嚓,咔嚓”,两声脆响,李鸿基手中的长棒断为三截,他的双手只握住中间的那一截。
松枝与铁棒相接,震得三人都是手臂发麻,特别是左侧的强人,虎口都开裂了,他不由一呆。
李鸿基哪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突地前跨一步,趁强人肢体发僵,剩下的一截松枝猛地砸在他的脑门。
这个倒霉的强人只发出一声闷哼,身体直挺挺倒地,双眼一翻,晕死过去。
右侧的强人见李鸿基一招就打晕左侧的强人,不由一呆,他根本来不及解救同伙,现在同伙晕倒,他就要独自面对李鸿基了。
他回头看了眼大哥,大哥依然歪靠在松树上,似乎刚才的争斗根本没有发生过。
剩下的这个强人,缓缓向李鸿基靠近,待到进入攻击距离,突然一声大喝,铁棒迅疾朝李鸿基的脑门砸来。
李鸿基后退两步,堪堪避过铁棒,强人的招数没有用老,铁棒向上一带,又是挑向李鸿基的下巴。
李鸿基见强人的力道已经减弱,他用手中的松枝一挡,隔开铁棒,反手一点,化棒为枪,松枝直点强人的面门。
松枝虽然不仅铁棒沉重,但面门乃是人体薄弱所在,强人不敢托大,他下意识侧过脸面,手中的铁棒在前面一扫,想要隔开松枝。
松枝的确是被隔开了,但松枝乃是李鸿基的虚招,他趁强人转过面门之时,飞起左脚,踢在强人的脚踝上。
强人刚才要挥棒隔开松枝,身子本就有些前倾,现在脚踝受阻,身子不由自主向李鸿基怀中跌来。李鸿基让过强人,手中的松枝却是追着强人的后脑勺袭来。
“哎呦”一声,强人顿时死狗样跌在地上,眼见是不能动弹了。
“啪啪!”强人大哥也为李鸿基鼓掌叫好,“才几个照面,就击倒了我的两个兄弟,不错,不错,兄弟是哪条道上的?”
“我,只是一名过客!”李鸿基一边答话,一边用右脚尖搭在强人落下的铁棒中部,向后一踏,将铁棒高高挑起,收在手中。
“看来,兄弟是要打下去了喽!”大哥伸手从树后拔出一把弯刀,这把刀比大明的军刀曲度更大,前部也更细长,倒像是蒙古人的兵器。
“是你们要打,我只是路过石坡山而已。”李鸿基在铁棒上摩挲着,既然强人已经出现,看来,战斗不可避免,如果不能击败强人,自己就可能葬身石坡山了,他向后扫了眼,阴暗的林中再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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