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匡清大清早就赶往市委办公室,先是重温了那篇惊世论文,以及反复琢磨老爷子昨夜与他念叨的点点滴滴,这才洗了把脸,昂首挺胸进入会议厅。
这次到席的不仅有省委秘书办的人,就连韩谦生的一些老朋友,也都赫然在列,明着是参会研讨,集思广益。但实际上傻子都看得出来,这是在力挺韩匡清的演讲,防止有些人倚老卖老仗着资历从中作梗。
会议进行中,不少本土官员都提出极具研讨xìng的见解,但由于往rì政见不合,难免在会议上出现一些不愠不火的摩擦,而争论的主题,大多围绕如何制裁这些给江陵市带来制约的污染厂。毕竟提到的不少污染厂,都或多或少与持反对意见的本土官员有所瓜葛,尤其提到江陵化工厂,更是将这场会议聚焦的论点彻底点燃。
不得已,市委通过协商,将会议暂且终止,先休息半小时,然后再做研讨。
韩匡清神sè如常,与韩谦生点头后,就离开了会议厅,然后走出市委* ,在一处不起眼的杂货店打了个电话。
“小钧,正如我们当初所想,显然有些人不甘寂寞,专门在小问题上挑刺。”
电话刚接通,韩匡清就大吐苦水,这让还在与梁皓有说有笑的叶钧不由莞尔:“韩叔叔,怎么了?谁把您气成这样?”
“都是一群在岗位上出工不出力的混蛋,平时没见这么勤快,现在一个个都摆出人民公仆的形象,真让人窝火。”
韩匡清不顾形象骂了句狗.娘养的,就继续大吐苦水:“对了,这里面叫的最响的,就是水利局的张嵩,仗着有个在省委当官的老子就有恃无恐,虽然表面上不发一言,但敢公然站出来唱反调的基本全是向着他的。对了,其中一个人你还认识,就是当初诬陷梁皓的吴毅。”
“张嵩?”
听到这个名字,叶钧原本含笑的脸庞瞬息间沉了下来,倘若没记错,上辈子打捞叶扬升尸体现场的几个老油条,就有他的份。没想到冤家路窄,竟这么快让他想起这厮,叶钧不由冷笑一声,一股子yīn森寒凉就连身旁的梁皓都为之错愣。
“韩叔叔,你了解张嵩这个人吗?”
“了解,正所谓抬头不见低头见,都是市zhèng fǔ进进出出的那一群,除了位不够的,名不显的,大多都有印象。”
韩匡清没想到叶钧会突然问起张嵩,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谓,但没多想,只是苦笑道:“小钧,原本我还对这次会议颇有信心,现在看来,有很多人并不打算让咱们顺顺利利的,也不知道这次会议能不能理出个所以然,我想,很可能会闹上省委,交由省委做出裁定。”
叶钧倒是不惊,毕竟彻查一事可大可小,倘若顺顺利利才值得让人推敲,以叶钧对江陵市的了解,表面浅,实则深得一塌糊涂。这也难怪胡家那位岁暮老人一而再再而三提醒胡有财,千万别去沾染一些与自身不相符合的利益纠葛,倘若越了界,得罪了人,即便这位岁暮老人能手执龙头棍镇一镇这群不老实的家伙,但胡有财同样要付出放弃江陵这种沉重的代价。
这,便是得失利弊,yīn阳共存。
也正是因为胡有财对岁暮老人的话深信不疑,才得以在江陵市风生水起,因为这位看似爱卖萌的江陵财神,实则同样是一位处事谨慎的yīn刀子。
不过,韩匡清倒是提醒了叶钧,既然张嵩身边有着得力干将吴毅,那么,张嵩会不会对当rì清岩会所背后的内幕知道得更详细一些?
不过,叶钧可不会替财神cāo这份心,只要稍稍将这莫须有的猜测告诉杨婉,这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最后倒霉的还是张嵩。就算张嵩有着一位替他撑腰的省级干部,但杨婉背后的杨家会可绝不是寻常省级干部能轻易挑衅的。即便是只手遮天的封疆大吏,在面对杨家会的‘询问’时,也会很理智的掂量这其中的轻重。
“韩叔叔,您替我给吴毅捎句话,就说还记不记得某天夜里拍电影的事?倘若这吴毅脑子不好使,韩叔叔您不妨加把火,问认不认识阿牛跟阿辉。”
叶钧掩着嘴轻笑,显然联想起当天夜里的一幕滑稽场面,不过作为当时还在牢里面候着的梁皓,自然是满肚子纳闷,似乎不理解为何叶钧能笑得这么欢悦。
“行,不过,问吴毅这事,跟开会有联系吗?”韩匡清疑惑道。
“没联系,不过这吴毅倘若当真聪明,相信也不敢继续唱反调。但如果真蠢到无药可救,也就算了,咱们没必要跟一傻子见识。”
“小钧,韩叔叔发现你说话是越来越有老谋深算的味道了。成,我待会就去跟吴毅说说话,看他到底是不是真傻。”
尽管韩匡清依然没搞明白叶钧想要表达的话中有话,但还是无条件的表示信任。当下两人开起了玩笑,听说梁皓不仅快痊愈了,而且没有任何后遗症,顿时就让叶钧将电话交给梁皓,同时表达了自己的诚挚道贺。
放下电话后,梁皓脸sè有些yù言又止,这让叶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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