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不如文官谋士想的那般透彻,他本想去请尚书令相救,却不想尚书令闭门不见,这才找到了太子,他的确没有丝毫办法了。
姬云辄……
后退一步,姬云翊坐在了紫檀圈椅上,将拳头用力在腿上碾了两下,脸上闪着阴晴不定的神色,听到这个名字时,眼眸上亦浮现了一抹淡淡的杀意,这个姬云辄,竟敢这样摆他一道。
“殿下!”
“行了行了!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只怕也就你这十四卫府了吗?当初尚书令不是已然告诫过,为何还会被姬云辄抓住把柄,当时有那么多机会,为何就不知道把亏空补回去!”手揉着太阳穴,姬云棣坐在本就心情烦闷,现在更甚。
莫不寻一时亦无言以对,他当时也想过补回去,毕竟当时还有太子在,可还是一时贪念,没想到那姬云辄竟敢这样做。“此事是下官的错,可事到如今只有一计了。”
姬云辄微微抬头,有些好奇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人,有一计?这莫不寻向来无脑,如今连自己都未有办法的事,他竟然有计策?“何计?”
莫不寻抬头看了看姬云棣,眼底浮现出一抹恨意,抬手对着自己的脖颈做了一个动作,俨然是有杀人灭口之意。
“你!”姬云棣气的瞬间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手指直指莫不寻,满面通红,已是起的话都说不清,憋了许久,这才道:“莫不寻,你好大的胆子!”
“殿下!如今之计只有如此了。”那莫不寻显然没明白太子的意思,毕竟他不想死,若真要选择,他宁愿用别人的命换取他的。
“够了!你有几条命!竟敢!竟敢!”竟敢谋害一国皇子!
“殿下!”
“行了,你退下吧!此事本宫知道如何,你若敢贸然行事,本宫绝不客气。”
“殿下……”
“退下!”
姬云棣几乎是吼着的,莫不寻亦不敢在多言,踉跄的站起身,看了看依旧没有看他一眼的太子,却还是行礼,退了下去。
“无脑!无脑之极!”姬云棣一下坐在椅上,白皙的手亦重重拍在桌案之上,眼眸赤红,怒意未削减半分。
“殿下不必生气,即是无用之人,自然没有留下去的必要。”
来人年过半百,却精神矍铄,颔下长长的白髯梳理得一丝不苟,一袭大袖衫衬得他颇有几分仙风道骨,深邃的眼眸中似有无数智慧,只一眼,便让人顿生高深莫测之感。
那人不是别人,却也是他宫中的门客叶虚,说是谋士亦不然。
姬云棣微微抬眸,虽面色不善,但语气上却也客气了几分。
“先生刚刚的话是何意?”
叶虚并微微行礼,却也不急着答话,视线落在一旁挂着的金剑之上,却也淡淡道:“舞剑之人即便功力再深厚,若舞的是破铜烂铁,又与市井之上杂耍的人又有何区别?那莫不寻虽空有一声武艺,却无脑,亦无留下的必要了。”
“可正因他无脑,本太子才会如此为难,若狗急跳墙……”
“太子不必担心,这莫不寻虽无脑,但习武之人却也重情谊,尤其是母子之情。”叶虚一字一句的吐露,到让姬云棣眼前一亮,莫不寻之前亦为家中之事来求过他。
“可莫不寻在这档口死了,父皇一定会一心在本宫之上,而且,本宫亲自栽培多年的十四卫府,就这般毁了?”
“即便莫不寻不死,太子就觉得皇上不会疑心你了吗?他未明言,摆明不想过多为难你,只有莫不寻畏罪自杀,这案子才会轻易结下,相反,只要莫不寻活着,留给殿下的,只有直指你的证据罢了。”叶虚拈须浅声道。“十四卫府,不会落于旁人手中。”
姬云棣眼神微紧,久久才道:“看来这莫不寻,是必须得死了。”
“想必莫不寻,属下在意的,却是辄王的态度。”
“态度……”姬云棣眼神冷了几分。“还能有何态度,他这般竭力,这一笔账,本宫自会跟他算。”
“可殿下有没想过,辄王的目的是什么?”叶虚轻问道。
“目的?还能有什么目的,自然是给本宫一个巴掌。”
叶虚浅笑,却也淡淡摇头。“辄王这么多年来并不出众,朝堂之上亦无几名官员支持,唯一有的,却也是穆家,穆家虽有财势,可权势不大,他不会这般傻在这个档口对您出手。”
“先生的意思是……”
“如同穆府命案一般,不管愿不愿意,矛头亦直至太子,所以属下才会让殿下先摸清辄王的态度,毕竟让别人渔翁得利,就不好了。”
“渔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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