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月在卜锦 城这里是没有房间睡的,中午睡的那张还是卜锦城主卧室的床,卜锦城不在,她当然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呆在他的房间里。
齐时念跟伊尔莎在练 室,齐飞月就坐在齐时念房间里一个不大不小的沙发上面,托着腮,想着今天在珍藏馆里看到的那张有齐建业和许蓉的相片。
暮南倾突然 出现,又突然出声,把她吓了一大跳。
她从思绪里拉回来,转头,看向门口:“你刚说什么?”
“换上女皇服,跟我去白金宫。”暮南倾一脸的面无表情。
齐飞月问:“去白金宫做什么?”
暮南倾刚才说的话她没有听见。
而且,卜锦城有说过,白金宫此刻很危险,让她不能过去。
跟暮南倾比起来,她当然更相信卜锦城的话。
但是暮南倾一向不会跟她多说废话,这个男人向来冷漠又话少,简直吝啬的不能再吝啬了,但是,他一旦说出一件事,那就证明那件事非做不可。
暮南倾没有再回答她这个问题,直接甩出一句:“我在楼下等你,给你五分钟的时间。”
齐飞月郁闷。
五分钟够她换衣服吗?
暮南倾却不管她时间够不够,直接关上门就走了。
齐飞月松开手,从沙发上坐起来,又跑回到卜锦城的卧室,拿出那套白裙和皇冠,快速地换穿好,又急冲冲地下楼。
暮南倾正抄手站在一个巨大的西洋画前。
齐飞月下楼后就冲他说了句:“好了,我应该没有用到五分钟。”
说话的时候还有点气喘。
暮南倾注目着油画的视线往她的脸上瞥了一下,又淡漠地看了看她的着装和皇冠,最后眼睛落在她的耳朵上面,那白皙的耳朵上戴的正是他刚跟廖尔提及的紫钻耳钉。
“走吧。”
他收回视线,径自往门口走。
齐飞月很是听话地跟在后面。
出了门,走过长长的石阶林荫路,来到别墅门口,却在出门口前,从别墅的左侧方开过来一辆黑色林肯车,林肯车开到他们的旁边后停下。
车窗摇下来,露出一张熟悉的女人的脸:“上车吧。”
暮南倾抿唇淡淡地敛了一下西装。
齐飞月却是在暮南倾进到车里后看清楚了驾驶室里,那个女人的脸,她愣愣的呆了呆:“晚晴姐?”
“二小姐,好久不见。”
肖晚晴冲她温和地笑了笑。
齐飞月真是大脑没法用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两天看到死而复生的齐虹,今天又看到死生复生的肖晚晴,莫非,丰城里的一切一切都是假的吗?
卜锦城也是假的吗?
她之前生活过的城市,接触过的人难道都是假的?
肯定不可能是假的。
但是这些明明已经死去的人,为什么都没有死?
“晚晴姐,你……你也没死?”
呆愣了好半天,齐飞月才口由心生地吐出一句话。
肖晚晴笑道:“二小姐看到我很惊讶?那你看到齐总的时候不更惊讶?但是我现在不叫肖晚晴,你可以叫我战歌。”
“战歌?”
“嗯,你现在也不是二小姐了,而是女皇。上车吧,陛下。”
陛下这个词,神圣高贵,不可触犯。
战歌这么叫她,就说明是承认了她的身份,也承认了她的地位,也在告诉她,她们目前所处的地方是英国,而不是丰城,曾经在丰城发生的一切故事都结束了。
这是新的开始,也是新的历程。
齐飞月也被这一声陛下叫的瞬间回神,她其实有很多话想问,也有很多不解需要别人来解答,但显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齐飞月提起裙摆,拉开后面的门,坐了进去。
战歌发动车子,出了别墅后,她问暮南倾:“是直接开到白金宫?”
“嗯。”
“被南风夜发现了怎么办?”
“没关系,他早就对你起了戒心,这次行动他没有通知你,就是已经对你不信任了,你现在要做的,只是让他不敢动你。”
战歌笑了下:“好像你每次的分析都是对的。”
暮南倾没接话,只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这一片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风景,这一座曾经被他踩在脚下的城市,很多事,很多人,其实都已经变了,曾经那个最依赖他的弟弟……
暮南倾想到什么,眉眼里埋藏着岁月磨练下的沉痛,但那抹情绪很快就消失。
齐飞月安静地坐在靠着门的一角,听着战歌说话,却在回想着曾经在丰城里发生的一幕一幕,齐虹的死,肖晚晴的死,盛环的死……
既然齐虹和肖晚晴没死,那盛环肯定也是没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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