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你们道歉。”
说着又鞠了一躬,直起身子的时候,他揉了揉齐飞月的手掌,语气充满了认真:“我想娶她为妻,如果你们同意的话,就保佑她平平安安的。”
说完又是一鞠躬。
总共三鞠躬,这对卜锦城来说,已是极属难得的了。
而齐飞月。
完全地懵了。
她倒是不知道,卜锦城带她来她父母的墓前,竟是为了说这么一番话?而他最后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威胁她父母?
【如果你们同意的话,就保佑她平平安安的。】
齐飞月一想到这句话,就觉得卜锦城心机深的可以啊,哪个父母不保佑自己的子女的?他可真敢说!
卜锦城一番真挚的肺腑后,就转头看向齐飞月:“也跟你父母说几句。”
“不说!”
齐飞月瞪着他:“哪有这样强迫人的?
强迫她也就算了。
连死者都不放过?
卜锦城笑:“怎么?在你父母面前,你还要跟我矫情?人早就是我的了,也该给你名份了。”
齐飞月抿唇不语。
卜锦城就搂住她的腰,硬生生地在她的唇上硬了一个吻,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锦盒,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只闪亮的戒指,正是齐飞月出车祸后,遗落的那只锁戒。
“这只戒指……”
卜锦城抚摸着戒指暗部那个字母,缓缓说:“以后再也不许丢掉。”
他将戒指取出来,又拿起齐飞月的手,给她套上。
齐飞月挣扎了一下,手指缩了缩,还是被卜锦城拉平,将戒指套了上去,低调而又异常奢华的锁戒在她白皙的指尖开放,一如那天边绽开的夕阳。
齐飞月看着手中的戒指,眉心微动。
卜锦城却是突然问了句:“昨天你去我公司,找了安阳,说了什么?”
齐飞月嘴唇翕动。
卜锦城淡淡眯眼:“在你父母的墓前,不要对我撒谎。”
齐飞月有一百种面具,卜锦城就有一百双眼睛,在他面前,她的任何谎言都没用,他对她的熟悉,远甚于她自己的认为。
昨天晚上齐飞月的小动作被卜锦城发现了,早上去到公司,他就把那个从戴上去之后就鲜少取下来的平安符拿下来看了看,外表没什么特别的,跟一般的平安符一样,他就拆开外线,将两片红布一打开,就看到了那个闪亮的金纸。
卜锦城盯着那个金纸足足有好几分钟,这才伸手取了出来。
纸面上刻着一排字。
很小的字,但凑近看还是看的很清晰:“3月6日,阿蓉说想去河边散散步,看看早春的桃花,我就派了司机送她,但是回来后她就心情一直不郁,我问司机后才知道,原来在河边,她碰到了暮南倾。”
就这么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好像是在记录心事。
卜锦城看完后又细细咀嚼一遍,才听出来这里面所写的阿蓉,是指陈蓉,也就是齐建业的那个妻子,而这字条,一定就是齐建业写的,他把这一小段似乎是生活琐碎的事写进平安符里,是什么意思?还有他提到的暮南倾,又是怎么回事?关键是,这个字条怎么会出现在齐飞月请的平安符里面?
齐飞月偷偷摸摸的行为,证明她是知道这些字条的。
那么。
她要这些字条的内容又是想做什么?
卜锦城不怕齐飞月闹事,她再怎么闹,都有他在后面收拾,依他目前的能力,还没有他收拾不了的烂摊子,他怕的是,齐飞月瞒着他做危险的事。
盯着眼前女子稚嫩的脸,卜锦城的语气变得严厉,一反刚刚的温柔:“阿月,我跟你说过,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休养身体,别的任何事情都不要去想,你如果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可以告诉我,不要一个人去犯险。”
丰城的水有多深,她根本就不知道!
齐飞月原本被卜锦城之前的话说的一愣,现在又听到他这些言词,莫名地心口就紧了紧。
说到底,她还是没法释怀齐虹死亡的那件事。
她对他不信任。
齐飞月知道卜锦城对她很好,但这些好,都抵不过齐虹的死。
她可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地跟他在一起,那是因为她确实需要他的能力,她也可以装作没心没肺的样子,什么都不管不顾,那是因为他在爱她的时候,会为她倾尽一切,可是……
齐飞月温凉一笑,说:“我这段时间什么都没做,那天去找安阳,也就是想跟他聊聊天,你知道,我憋久了,闷的慌,身边又没有人。”
“你可以找我。”
“你那么忙,不仅要忙公司的事,还要忙跟明熙的婚事,我哪敢去打扰你。”
卜锦城听她提到明熙,又说到跟明熙的婚事,脸色蓦地一下就不好了,他最近最头疼的就是跟明熙的婚事,见她这般坦然,他就强调:“我跟明熙不会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