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心寒,回宫路上果然受凉,竟自一病不起。光王来哭了一场,终究不能抗旨,整理了行装携家带口冒着严寒出了皇城,独留袁秀在广慈宫太后身边侍疾。
北方深寒料峭,南方也开始下雪,银装素裹,分外萧瑟。滢州和吴苏两地因毒鸟一事,民间皆言是天谴,诽谤朝廷之声频传。又因年底,两地知府缺位。袁珝怕地方再生事端,只写了奏报将所查先禀皇帝,又言两地之难,特请求自己留下善后,待诸事稍稳再回京复命。
他怕有人借机作乱,命两地驻军和府军加强巡逻、维护秩序。面上不得滋扰百姓,只暗中严守城内、外安全。朝廷补偿钱粮还未到达,又先将滢州和吴苏预备仓开启,以帮助失地、失粮及贫困农户度过年关。下令解冤案,令流放的、下狱的得以回家;身死的,家属得以赔偿。又亲自率领诸人帮助农户清理乱石恢复田地。一切亲力亲为,时常与百姓同食同宿,并无弄虚作假,两地军民无不称颂。起先还有人聚众煽乱,渐渐便都绝了。
整整两月,袁珝皆在外视察奔波,待民心稍安,方回吴苏处理内务。衙门诸事还未处理妥当,京城就有急报传来,令苏文煜暂代知府之职。袁珝欢喜,道:“暂代只是权宜。苏公不畏强权、一心为民。待我回京,一定向父皇力荐。”
连日来,苏文煜一直跟随袁珝左右,听其言,观其行,正直坦然、毫不矫揉造作。且礼贤下士、谦逊有礼,并无皇子的倨傲不桀和高高在上之态,莫不令人敬重。心想当今若是能看重安诚王,令他继位,将来不失为一代仁君。又因皇帝复用,一颗心犹如死灰复燃、报答之心愈加拳拳,两地之事无不尽心尽力。
既有皇子亲自~慰问、抚恤,又兼苏文煜之声望,两府政事稍见安顿。不几天又有京内急报,令袁珝尽快回京。袁珝记挂陆雨,心想她遭此重创,势必身体羸弱,难承舟车劳顿。以往在京中时每日思念兄嫂,莫不借此机会多聚几日。况我又在滢州耽搁数久,莫若让她留在山庄,我先回京复命,然后再去接她。也陪她在覆雨庄多住些时日,也算圆了当日之许。
如此打算,越想越觉称心,便去信给覆雨庄言明。定了启程之期,苏文煜甚为不舍,为其践行。两人惺惺相惜,洒泪而别。
袁珝押着赵志高和况远笪两人,到得京城已至二月底。今年貌似暖春,城里城外雪已化尽,一派春意盎然。袁珝入宫复命,将一应罪状及账本呈上,皇帝只约略翻了一翻便搁置一旁。
袁珝上禀道:“父皇,赵志高和况远笪怙恶不悛,证据确凿。吴苏衙门内宅赵志高住处又搜出投献丞相府账册。赵志高供述他一切行~事皆为丞相府授意。”
皇帝道:“朕知道了。李明达已撤去丞相之职,一应有牵扯的官员,朕都一一责罚。赵志高和况远笪二人交给刑部处置。滢州这事你办得很好,没有辜负朕的期望,朕有嘉奖。”
袁珝见皇帝说得轻描淡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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