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可能还不太清楚,随随便便把鬼瓶扔到地上是绝对不会碎的,除非用至阳之气,才会将它震碎。”
不会碎的?什么意思?我不是很能够理解白沉容这一段话的意思,虽然每一个字我都能听明白,但是串到一起之后我却无法理解这期间的意思。
我看着地面上狼藉的碎片,晶莹的玻璃渣子就躺在地上,明晃晃地刺着我的双眼。我又揉了揉眼睛,眼前的场景还是没有分毫的改变。
这鬼瓶不是碎了吗?怎么就不会碎呢?那我看到的是什么?
除却鬼瓶破碎这一点之外,白沉容的话语里还有一个我觉得很奇怪的点。那就是她说唯有用至阳之气才能将鬼瓶震碎,可是这至阳之气又究竟是什么?白千赤是一个千年僵尸,在他身上怎么会有至阳之气呢?
这一切似乎都说不通,无数个疑问都纠结在了一起,搅得我大脑生疼。
我嘴上不自觉地扬起了一阵尴尬的笑容,面对现在这种复杂的镜框,我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表情去对待。
房间里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当中。
我久久的盯着地面上的玻璃碎片,忽然,我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很可怕的念头:这三个鬼瓶很有可能是假的!
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到了,不禁瞪大了双眼,可是唯有这一种解释才能够说得通当下这一切说不通的奇怪现象。我看了眼脸色依旧阴沉的白千赤,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开了口。
“难道这三个鬼瓶是假的?”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明显底气有点不足,说话的语气都是虚的。
我望向白千赤,他眉头紧锁,一脸凝重的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对着我点了点头。
什么?我本来只是抱着好奇的心情随口一问,可是没想到事实竟然真的如此。此刻我的心情就犹如一道惊雷猛地划过我的面前。
我现在终于明白白沉容为什么会露出这么惊骇的神色了。
前几日我们三个一直在曼谷的大街小巷游玩,这两天我想着就要把小鬼们送走了,于是决定不要再出去玩了,在酒店里陪他们三个好好地度过。在他们消失的前一晚,我们还一起玩了过家家,我是亲眼看着他们三个回了鬼瓶才去睡的。那天晚上,他们三个的鬼瓶就放在我们的床边,结果第二天就只剩下空瓶子了。
这意味着什么?
我心底像是被塞进了一块千年寒冰一般,一股恶寒涌上我的心头。
那一夜,必定是有人或者不是人,潜入了我们的房间偷走了鬼瓶。而白千赤和我就睡在旁边的床上,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我也就罢了,白千赤这一个方圆十里有多少个鬼闭着眼都能感受出来的千年僵尸,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何止是诡异?简直是骇人听闻!
这是我认识他以来第一次真真正正地感到无比的恐惧。未知的恐惧处在我们看不到的位置,而且敌人的力量可能比我想象中还要强大许多,否则怎么可能可以避得开白千赤的警觉。
白千赤阴着脸望着我,双眼布满了血丝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着这样的白千赤我只觉得有几分陌生,这不是我认识的他,在我的记忆中,他总是能够找到一切解决问题的办法,似乎天大的事情在他面前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以前我们都经历过那么多大风大浪了,这一次只不过是不见了三个小鬼罢了,应该不成问题才对。
只不过,我想到这三个字的时候都自己嘲讽了一下自己,脸上不禁扯出了一抹苦笑,万分苦涩。
我之前也见过白千赤的实力,和阎王对峙的时候,虽然阎王没有出手,但是他应该不是千赤的对手,而莫伊痕更不用说了。阎王和莫伊痕都不是无名小辈,可是他们和白千赤比起来,却比不上他。
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能瞒过白千赤,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装了三个小鬼的鬼瓶给偷走?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大隐隐于市的高人?那他到底是为什么想要带走那三个小鬼,对他又有什么好处不成?
我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想必白千赤也没有想明白,否则他也就不会一直阴沉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碎片了。
我不敢再贸贸然的开口,生怕会触及到白千赤的怒火。一旁的白沉容看了我一眼,突然开口说道:“哥,你有没有听说过‘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