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之后打电话给罗鹏益,领导还在路上,我在三号等候区坐下。
8点过一刻,罗总戴着墨镜风尘仆仆的出现了。
“我先去换登机牌。”他将行李丢给我,往柜台去了。
我恍惚发觉,他的行李箱和我是一个牌子,两个箱子面对面,很有速配的潜质。办理托运时,地勤小姐果然误会了我们的关系,罗鹏益这才发觉这点。
看到他皱起的眉头,我说:“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把这箱子原价卖给你。”
“算了。”他淡然表示。
经过机场小插曲,下机之后我们顺利打车到了酒店。工作正式展开,因为这次高层会议比较重要,国外总部的洋大人都要来,所以公司极为重视。从规格到硬件设备,都要一一确认。
用来作为高层会议的酒店会议室没有拖线板,但是我们带去的设备电源线长度不够,罗鹏益嘱咐我出去买个拖线板。怀揣着一百块钱,我下楼了。
四星标准的酒店,地处N市黄金地段,出了旋转门就是大马路。商业聚集区,我绕了半天,才在一家电器行买到了拖线板。等我赶回会议室的时候,设备电源已经连上,罗鹏益正看着调节机器的工作人员。
“我去退了吧。”我说。
“不用。”罗鹏益阻止,交给我一份表格,“你去确认下房间。”
整整一下午,都在忙。忙的连吃饭都忘了,意识到肚子饿的时候时间已经转到了晚上六点。
罗鹏益带我出去吃晚饭,在酒店下设的餐厅。
现场有人弹奏钢琴,很有情调。
但是我和他两个人此时只是埋头吃东西,根本无暇顾忌其他。吃饱喝足了,他很主动的离座买单。
“走吧。”结完帐,他领头往外走。
等电梯的时候,他突然道:“你也是主动走的?”
“啊?!哦,是。”意识到他问的是C&C辞职的事,我点头。
罗鹏益看了我半天,“你是个怪人。”
“还好吧。”我耸肩。
辞职这种事,也就是肾上腺素分泌一下激动导致的。回头看看我虽然也有后悔,但是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我虽说不属马,也还是很赞赏这种说法的。
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告诉我们,人要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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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进行很顺利,两天结束之后,我和罗鹏益及总部来的几个人吃饭。
黄酒红酒拼,还有白酒,乱七八糟的混在一起,有个响亮的称呼:深水炸弹。
看着眼前的一大杯混合液体,我懵了。坐在身边的罗鹏益突然伸手过来,不由分说将那一整杯都喝了下去,我觉得胃有些抽痛,也隐约有些感动。
过不了多久,他脸色开始泛红,和我们打了个招呼去洗手间。
毕竟他是替我挡酒,知恩图报的我决定跟着。他脚步有些虚,但还是顺利进了洗手间。好一会,他才出来,脸色已经从红转为了白,一种病态的苍白。
我有些担心,上去给他递纸巾,“大哥,你还好吗?倒下之前给个信号。”
罗鹏益接过我手里的纸巾,“没事,还撑得住。”
“给你。”我摸出了口袋里的清凉糖,钱算在了买拖线板的发票内。
“谢了。”他接过糖吞下。
回去之后继续如常的谈笑风生,散席的时候,桌上两个醉了。罗鹏益眼神有些涣散,我不放心,叫了客房服务。
第二天十点的飞机,他神色疲惫。我很体贴的留他看东西,自己去换登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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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周末,杜心悠却还是来接机。她挽着罗鹏益的臂膀,对着我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她盛情邀请我同车回市区,我拒绝了。倒不是小心眼记恨什么,而是因为有人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