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神色一凛,望着我半晌,试探道:“你没掉水里吧?”
一个人说一次胡话不难,难的是一辈子说胡话。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决定远离林嫣。
从Peter家出来的时候,我搭了林嫣的车。
这厮之所以找我谈心是因为半道杜心悠走了。
华子旬再一次找我到酒吧谈心的时候,正撞上莫敏。
她长发飘飘裙裾轻摇,挽着一个洋鬼子的手,在闪烁的五彩旋灯下美的纤尘不染。
“好久不见。”她温婉的笑,笑容诱人。
很奇怪,清纯和魅惑这样极致的对比会在同一个人身上出现。不仅不冲突,还能兼容并蓄,一本万利,实在不能不让人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华子旬的视线有些冷,“好久不见。”
我看到被他那视线扫到的外国友人脸上划过一丝不安,没多久他低头对莫敏说了句:sorry。转身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音乐震天的酒吧,牛鬼蛇神混杂,但是华子旬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盯着莫敏。
我要是她,早抗不住那样绵绵的情意主动投怀送抱了。
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
虽说早恋猛于虎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但是谁又能否认,只有在那个初生之犊不怕虎的年代才可能孕育纯粹的感情。
我正为这想法而唏嘘,偏生莫敏低头摸了摸自己腕上的镯子,硬生生扯出了第四者:“你们俩这样,问过林嫣了吗?”
华子旬闻言微微一笑,“我能理解为,你还是在意我的?”
莫敏笑,“适当的自信是很好,但是过了就是自傲。”
这两人间的气场实在有些伤人,我顶着胸闷追着外国友人的后路跑了出去。
一路钻到酒吧街外,给林嫣拨了个电话:“十万火急,你最好的男人和最好的女人要同归于尽了,快来救场。”
我陪着林嫣赶回酒吧的时候,华子旬一个人坐在吧台前,头顶的射灯落下一地的寂寥光影。
“我没事。”他贼喊捉贼。
林嫣和我一左一右在他身边坐下。
林嫣向酒保要了三杯酒。华子旬一口干了,还把我和林嫣面前的都包圆了。喝完之后,声音有些涩,“莫敏走了。”
“嗯。”林嫣颔首。
“哦。”我跟着点头。
“你不是说爱情不能半途而废吗?我真觉得我他妈快报废了。”这话明显是质问我的,我一时有些忧伤。又递了杯酒给他,他喝了一口,呛得轻咳起来。
林嫣没说话,主动向酒保要了两瓶芝华士,一瓶塞给了华子旬,用另一瓶和他碰了碰。
然后,他看了我一眼,说:“我们醉了你就打110。”
最后我打了120。
因为华子旬吐血了,医生说是饮酒过量导致胃穿孔。
华子旬住院那几天,林嫣带着我天天去看他。他那高级病房门外的通道被鲜花围绕,看起来整个就一追悼会现场。对于我的不详言论,林嫣和华子旬极为一致的选择了漠视。
在探病的时间里,除了吃遍华子旬的瓜果小食外我亲眼见识到了他的男性魅力,上至60下至13的女性纷至沓来探病,真可谓环肥燕瘦,包罗万象,人来人往的活活把病房门口那块羊毛地毯给踩秃了。
我想那羊要是在天有灵,非得瑟瑟又索索不可。
而且照那收礼的架势进展下去,我觉得华子旬要再住个十天半月的医院,就能开一综合超市了。
对此建议,他终于抵受不住,扯着被子道:“我是病人。”
眼见他如此脆弱,林嫣决定带着我先走。郭云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刚好从医院出来。
在我的极力要求下,林嫣不得不“顺路”把我送达了目的地。
然后,郭云看到了林嫣。
在那么0.001秒的时间里,我在她眼里看到了火星撞地球一般的震撼。
我想,林嫣对杜心悠的一见钟情再次上演了,只是主角换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