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卿本来正在找花瓶,听了这话也顾不上了,捧着花就往休息室走去,曼妮在后面偷笑:“真当自己是会情郎啊,这么急?”
休息室在走廊的尽头,正背阳光,光线常年有些昏暗,隔音倒是很好,越走便越听到不前厅的吵闹,门是半掩着的,晚卿一推便进去了,“阿彻?”
林彻坐在椅子上,微低着头,手边的小桌上摊着那墨蓝磨砂面的袋子,她一愣,心里忽然一紧,林彻抬眼,逆光处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却只盯着她胸前的那捧花,沙哑着嗓音问:“他送的吗?”
“。。。什么?”
“落微说你有礼物要送给我,我暗地里期待了好几天,这回终于忍不住了,想趁着来找你的时候,看看你究竟要送我什么。”林彻低声道:“没想到,你是要送我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不是的,这件衣服是。。。”
“叠的这样工整,想必你很爱他吧。”他的声音低的不能再低,像氤氲浮在空气里的水雾,下一刻便要断开,“这位容先生,到底是谁?”
晚卿猛一摇头,细白的额上又起了一层汗,仿若内心最底处的秘密被人决然揭开,晾在阳光下,那样卑微廉价,立时便化成了最低最低的尘埃,一滴水珠从那花蕊处滑了下来,掉在她手上,那凉意像是挥发不去一样,她只是摇头:“他谁也不是,谁也不是,我不认识他,不认识。”
林彻倒抽一口凉气,勃然有了些怒气,他是最了解晚卿的,自然知她大有异常,可他不明白她为何要否认,是她觉得他甚至连知道的资格都不配有吗,林彻劈手便拂下那袋子,字字句句不由带了些怨恨,“素晚卿,我好歹也爱了你整整五年,事已至此你又何苦要欺我瞒我,我林彻还会死缠烂打不成?”
晚卿徒然一颤,忍不住退了一步,正靠在那冰冷的墙壁上,林彻待她素来温情款款,何曾有过这般疾言厉色,今日他将一切都挑明,无异于把两人的关系逼到绝路上,她忽然有些害怕,只想要逃出这间屋子,“阿彻,你真的误会了。。。我要,我要去工作了。”
林彻却不让她走,扣着她的手腕便把她压在墙上,眼里隐隐凄然,“晚卿,五年了,还是不行吗?你当真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晚卿直往墙角缩,恨不能融进那水泥里,墙壁紧贴在后背上,逼得她无路可退,那样凉,像一场冷雨。
她恍然想起五年前,初遇林彻的那个秋天,那年她上高一,正是灿如夏花的年岁,总能听到周围女生议论那些风流俊俏的校草,那时新一期的话题是刚转来的高三学长,听说姓林,科科全优,形容妖孽,虽然笑容满面,却对所有女生一碗水端平,好似眼里分不出美丑,她们便怂恿晚卿去试探他,她自然不同意,她们不甘心,于是在某个雨天偷偷藏起了她的伞,把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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