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腰伸到一半,手便触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睁眼一看,眼神里便忍不住染上了一抹温柔。
曲弯弯坐着矮凳,大半个身子都伏在床沿上,一手搭在他的腿上,旁边还落着一本《大宁商史》,另一只手枕在她自己的脸下,润润的红唇微微张开,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纱照在她的脸上,越发映的她肌肤通透玉白无暇,带着些朦胧的粉。
昨日服药之后他脑中一片混乱,可这会儿倒是能够清清楚楚的回想起来,她那是是被他摔了出去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这会儿……怕是守了他一整夜。
晏殊野的心里越发怜惜心疼,见曲弯弯还没醒,便轻手轻脚的起身下了床,将熟睡的她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晏殊野刚刚给曲弯弯盖上锦被,她似乎有所察觉,迷迷糊糊的哼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刚刚睡醒还有些迷糊,曲弯弯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殿下起的这么早,今日可是要忙……”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反应了过来,眼睛猛地瞪大,“殿下你醒了?”
晏殊野被她这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逗笑,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嗯。”
“那你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不舒服?”曲弯弯腾一下直起了身子跪在他身边,上下左右的去翻看他,又大声道,“来人,请薛太医,殿下醒了。”
看着她一刻不停的样子,晏殊野忙拉住她,“你别忙了,我没事,昨天是不是伤着你了?我看看。”
曲弯弯嫁过来之后早就已经被摔打惯了,没那么容易受伤,昨天虽然被摔到了墙上,可除了肉痛些之外,并没有伤到筋骨,歇了一晚,已经完全没事儿了。
昨晚晏殊野一直没醒,曲弯弯又不放心,便留了薛太医在府里住下,这会儿叫他过来倒也方便。
给晏殊野又把了一次脉,薛太医笑呵呵的说道,“殿下,皇子妃,这回可以放心了,殿下体内的余毒都已经清除干净,自此以后再也不会发病了。”
曲弯弯终于彻底安心了,“这么说,昨天发病,就是彻底将毒素逼出来的缘故了。”
“不错。”薛太医摸摸胡子,“好在殿下身体底子好,不至于被这毒破1;148471591054062坏太多,那调理的方子再吃上一个月也就行了。”
送走了薛太医,晏殊野便拉着曲弯弯又往床上走。
曲弯弯道,“别闹了,我还要让人给你煎药呢。”
“这种小事,交给颂月去办。你再陪我睡会儿,累。”
他以往发病之后的确要虚弱个几天,可曲弯弯看着他这会儿走路什么的都没有问题,神采奕奕哪里有一点儿累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眉,“累你自个儿睡去,天都亮了我可睡不着。”
“我自己睡又什么意思?你睡不着没关系,过来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晏殊野不由分说将曲弯弯拖到了床上。
曲弯弯拗不过他,只好朝门外吩咐颂月让人煎药,便随着他一起倒在了被褥间,“什么重要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