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丢下这句话,茹云就迈着高昂的步子离开了,留下一脸无奈又纠结的茹兰。
“皇上,皇后娘娘太过分了,她带着人闯入臣妾的寝殿,二话不说就让人呜呜呜呜……让人用针扎臣妾,臣妾差一点点就见不到皇上了呜呜呜呜……皇上,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御书房内,容贵妃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在皇帝的面前,哭泣也是一门学问,哭得伤心,只掉眼泪不流鼻涕,还要哭出一份弱柳扶风的美感来,这是容贵妃的最为拿手的。
身为宠妃,这点手段还是有的。
她哭诉着皇后对她的种种所为,却只口不提擅自将沈溪带走的事情。
事情的来龙去脉,邵勋帝大多已经清楚了,如同鹰隼的眸子看了一眼容贵妃,隐隐已经带着不悦,容贵妃也是一个人精,哭了一会儿后,就憋了下来,轻轻的抽泣着。
邵勋帝的脸色才稍稍好转了一些,目光落在了皇后的身上:“皇后,你有什么要说的?”他声音不重,却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皇后跪在地上,凤服加身,一派端庄,她腰杆挺直,直视前方,不卑不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后,也不为自己辩驳一句:“臣妾是让宫婢用针扎她了,这点臣妾做了,臣妾便认了,但……”她话锋一转:“是容贵妃先对臣妾的侄女滥用私刑,本宫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些针都是容贵妃准备的,如今我那可怜的侄女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该说的臣妾都已经说了。”一副,任君处置的表情,“旁的,臣妾无话可说。”
“皇上,您听,皇后娘娘承认了,臣妾的伤都是她让人给扎的!”容贵妃面容心虚,却一下子抓住了皇后前面的话,企图将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达到忽略后面的话的目的。
邵勋帝又不是三岁小儿,岂会轻易的就被她糊弄过去?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后宫之事,更难断,随便动一个嫔妃的位置,都跟朝中息息相关,尤其是贵妃之位。
谁错谁对,他已经不想去追究,再追究下去,后宫嫔妃用如此阴毒的法子惩罚宫人,这种事情传出去,不管对谁都不利。
皇后也真是,身为一国之母,后宫之主,怎么也用上这样的法子还击回去?
“传旨。”邵勋帝还有诸多事情要做,对于他来说,朝中的平衡才是最为重要的,后宫之中的尔虞我诈,争风吃醋,他懒得去歪缠,直接做了决定:“德亲王府有女沈溪,静容婉柔,丽质轻灵,雍和粹纯,脾性端方识礼,特旨册封为婉仪郡主,钦此。”
皇后心中泛起一抹冷笑,已经猜到了结果不是了吗?不过,尘封了一个郡主,对于德亲王府来说,倒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容贵妃却有些跟不上节奏,她被扎成了这样,结果什么都没有得到,白白的,还送了一个郡主给人家,怎么想都呕地要死!
真是恶心死她了!
不甘心的喊了一声:“皇上。”
“容妃,”邵勋帝眼神凌厉,警告道:“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就退下吧。”
容贵妃被狠狠噎了下,她看的出来,皇上是想息事宁人了,也不敢造次了,只能乖乖退了出去。
出了御书房,她横眼看着皇后,眼底带着极深的怒意,胸口上下起伏着:“谁笑道最后还不知道呢!”等着,她今天挨的,不是白白挨的!
皇后嘴角勾了勾:“本宫很期待,不过,本宫好心提醒一句,容贵妃还是尽快去处理一下伤口吧,若是晚了,在背上留下疤痕,可就不好看了。”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容贵妃就更气了,狠狠一跺脚:“用不着你提醒,我们走!”
等着,她一定不会轻易就这样算了的,还有沈溪那个小贱人,她也会一并收拾了的!
一回到昭阳宫,她便气的将寝宫里面的东西砸了一个稀巴烂,不缺乏各种稀世珍宝,昂贵珍品。
皇后听闻,笑了笑了,道:“脾气还真是大,她砸便让她砸个够,虽说国库充盈,也不是这么败的,吩咐下去,后宫的物件若是少了残了碎了,就自个儿掏腰包补上。”
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做些什么,招来了身边的宫女,吩咐道:“明日,你去将户部尚书请进宫来,叫他好生点点容贵妃砸毁的东西,要写上价钱,分别是什么东西,记好后,一份交由皇上,一份交到本宫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