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浮动,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如同蛰伏在黑暗里的野兽,透着危险又锐利的光。
南乔很快反应过来,低声咬牙:“把手拿开。”
男人非但没有把手拿开,还恶意加重手上的力道,把她搂得更紧了。
两人的身体密不透风贴合在一起。
一刚一柔。
男人身上滚烫的温度从肌肤传递过来,都快要灼伤了她的身体。
她绷着身体,瞪眼。
男人的眼底里饶是兴味,他挑了挑眉,眼神示意她把手拿开,但是南乔没有。
她还死死捂着男人的嘴巴。
身体剧烈挣扎。
两人无声的僵持着,时间像是夭折在了空气里面,凝滞不前。
南乔挣脱不开,气结了。
她剜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死……”
话音未落,撞上男人微妙的眼神,心头咯噔一跳。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已经用力掰开了她的手,将她推开,皱眉:“你在干嘛?”
他的声音带着沙沙的低哑。
南乔没有说话。
男人上前一步,她下意识握紧了拳头,眼神防备,如临大敌。
“……”
门外突兀传来“叩叩叩”的敲门声,紧接着响起了一道粗哑的男音:“您好,请问可以开一下门吗?”
南乔心脏一紧。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带着一丝刺探的意味,启唇:“谁。”
外面的人说:“先生,我们在找人,请问你有没有见到一个穿全黑的女人,短头发,个子高……”
剩余的话没有听完,男人已经迈开步伐朝门口走去。
南乔看见这一幕,心头一惊,以为他要把她交出去,立马上去拽住了他的手臂,死死的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男人倏地一顿,成功被她拖住了,还发出了一阵小动静。
外面的人听见了,面面相窥,又敲了下门,狐疑问道:“先生,您没事吧?”
男人眉头狠狠皱起,睨了一眼南乔,压低声音,薄唇微动:“不想死就赶紧给我起开。”
他难不成要帮她……
南乔一愣,思忖了两秒,蓦地松开了他的手臂,一路退到了旁边墙上,像只壁虎一样贴着,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男人开门后不知道对外面的人说了什么,说了几句就把人都给唬走了。
他关好门,又倒回包厢。
犀利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她的身上,眸色深深,薄唇微动:“轮到你了。”
他这几个字真的太容易让人想歪了。
南乔心头一震,退后一步,眼神防备,攥紧自己的衣服,瞪眼:“你想干什么。”
男人哼笑:“反正不是干你。”
话音刚落,他突然想起了刚刚女人身体的柔软,胸口微微一烫。
他轻咳了一声,压下内心的翻涌,嗓音低哑:“说吧,干了什么坏事,他们为什么要追你?”
南乔顿时松懈。
她抿唇:“不关你事。”
说完要走,谁知被男人扣住手腕,直接给拖了回来。
耳畔传来了他不悦的声音:“你父母没有教过你,如果有人对你施与援手,道谢是最基本的礼貌吗?”
南乔的身体蓦地一僵。
脑海闪现过了很多的画面。
孤儿院,高高的,一眼望不到外面的围墙,布满荆棘藤条的栅栏,还有所谓教育的鞭打。
无数痛苦的回忆一下涌到了脑子里面。
那个女人将她和不足三岁的南木丢在了孤儿院的门口,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缓过神,心脏痉挛了一样抽痛。
她眼圈泛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掷地有声的说了一句:“我谢谢你!”
她要走,男人又抓住了她。
恼意混合着对那个女人的恨意全部涌了上来,她倏地转身,眼睛猩红,从嗓子里发出了嘶喊:“我没有父母!也从来没有人教过我!可以了吗?”
男人一顿,反应过来的时候,南乔已经摔门离去。
他眸色闪着一丝晦暗。
刚准备离开包厢,突然看见地上有个东西。
……
两个礼拜后,开学前一天。
南乔在房间里面收拾行李的时候,翻来翻去,就是没有找到自己的学生证。
找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找到,想着到时候再回学校补办算了。
收拾好行李,刚直起身,背后突兀传来了杨佩欣的声音:“乔乔啊,你妹妹跟你在同一个学校,你可要多帮着她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