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
“不要动!”棉签在脚掌上用力一按,警告她不要乱动。温尔雅听话地静下来,她咬着唇,听任着他为自己处理伤口,最后缠上纱布。
“明天不要去上班了。”
他收拾好手里的东西,丢来这么一句。
“不行的。”温尔雅直觉地提出反对意见,“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我不去北海学长他……”
“马上请假!”
他挂下了脸,冷冰冰的模样,一副非办不可的表情,温尔雅不敢再说什么,老实地点了点头。
“睡吧。”
收拾好一切,他将自己关进了浴室,哗哗的水声传来,温尔雅捏捏浴巾,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杜冰冰离去,他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样子让人心寒,是否哪天,他不需要自己的时候,也会如此冷酷无情?
坐在床沿,不安地揉着床单,盯着光裸的脚底上捆扎着的纱布,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哗哗的水声终于停止,北沉带着水花的身体出现在眼前,只在腰间简单地扎一条浴巾,坚挺的蜂腰完美展露,Xing感至极。
墨黑的碎发带着水滴,一滴一滴地打落在身上,显露着不羁与邪魅,无端地令她紧张。
温尔雅握在手里的床单角一时忘了放开,一双大眼盯在他的身上,完全不知道移开。
甩一甩湿发,水溅起,落下几滴在她的身上,温尔雅这才发现,自己仍围着浴巾,竟忘了要换衣服。
“我……去换衣服。”她猛然站起来,跛脚闪身要出去。
大手一伸,握在她细细的臂上。“现在穿衣服不太晚了吗?”
下一刻,已直接拉掉她身上的浴巾,身体全部落入一副胸膛。
一紧张,没有了支撑的她想也不想,拉上了他的浴巾,那浴巾无声滑落,两个人完全地裸呈相对。
“唉呀。”
害羞地闭上眼,她的小手收拢,只能任由他抱着。
身体被轻轻地放在被褥上,他深邃的眼似乎可以将她淹没。
“我的脚……”
感受到他的欲望,她动动脚,提醒他。
“放心,我会小心的。”
……
无可厚非,北沉是一个十分敬业的人,时间不过六点,他已经离去。温尔雅在床上小小休息一阵,一晚的劳累,到五点多才宣告结束,他不累吗?离去时仍神采奕奕,似乎一夜的劳累在他身上没有留下丝毫印迹。
而自己,现在已经连移动身体的力气都没有。全身软得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她闭上眼,很快进入梦中。
当叮叮的闹钟铃声响起,温尔雅知道,她上班的时间到了。
拉开沉重的眼皮,她努力支撑起身体,感觉全身就如被车碾过一般,酸痛得马上要分家。
班,不能不上。好在北沉不在。
她穿好衣服,已经累出了满身虚汗,而脚上的伤虽然不重,但还在些发痛,走起路在只能一跛一跛的。
撑起这副身体,她挤上了公交车,上班时间,人来人往,加上脚上的痛,她差点晕倒过去。好不容易到了站台,下得车来,深深地吸一口气,却发现SALY也在同一辆车上。
“HI!”SALY眼睛红红的,似一晚未睡,手里捧着化妆盒,正对着镜子在黑眼圈的地方重重地打着粉底。看到温尔雅,淡淡地打声招呼。
“你也坐公交车来上班?”
她有丝好奇,怎么说也是总裁的私生女,她以为SALY的生活应该比她好过。
“不坐公车坐什么?你以为我是大款呀。”
SALY无所谓般给予回答,眼睛没有离开过镜子。
“哦,没有。”
她缩缩肩,两臂酸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SALY似看透了她的想法,丝毫不避讳地道:“你以为总裁的私生女就可以车迎车往吗?不,我们这样的人,比你们更惨。”
收好化妆品,看到了她跛起的脚,大方地伸出手来。“我扶你吧。”她连温尔雅受伤的原因都懒得问。
在她的扶持下,温尔雅总算走到了办公室。忙碌的一天开始,她要准备今天开会的资料。
SALY却如没有什么事做似的,双手撑在了下巴上,眼睛盯着忙个不停的温尔雅,叹一口气道:“你说北沉会是什么样的男人?要怎么样才能引起他的注意?”
温尔雅略略抬了头,昨天公司就在传,北沉对SALY相当不满,才合作两天,已经挨了无数次骂。面对这么凶的人,她竟然没有想到退却?
越挫越勇,她不得不对SALY敬佩起来。
“唉,你说呀,他这样的男人到底喜欢什么?”
SALY还在等着她的答案,温尔雅的脸白了白,无神地看向她。“这个……我也不知道。”她本是想对SALY,劝她放弃对北沉的追求,他那样的男人只会让女人受伤的。
只是,她说不出口了,她不忍拂了SALY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