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森等人没有去医院,上车后,他一直抱着夏默言,急切地吩咐阿翔赶紧打电话回别墅,让他们做好急救准备。
领命后,阿翔不敢耽搁,迅速地安排好一切。
这里去离别墅比去医院要近许多,再说,枪伤一般都比较麻烦,医院里那群工作人员问东问西的,医生战战兢兢的,反而耽搁了治疗的最佳时间。
说实话,他不想让这个女人死,再怎么说,她救了他一命,要不然,今天,温逸尘让他非死不可。
“夏默言,你怎么样了,哪里疼?”怀中的女人一直流血,汗滴答滴答地往下淌,落在他的衣服,裤子上,脸色苍白的可怕,陌森不安地问道。
他从来不知道生命如此的脆弱,他手脚僵硬,不知道往哪里放,就怕弄疼了她。
“疼,我疼……”夏默言神智已经不清了,不知道此时抱着她的人是谁,只觉得她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她周身暖和和的,舒服极了,就像小时候每次生病,爸爸抱着她,轻声安慰她,下意识地,她哼道,“爸爸,默默难受,爸爸,难受……”
她无意识的呢喃让陌森如遭电击,浑身僵硬,良久后,“你们是死人吗?快点,再开快点,没听到她喊疼。”陌森恼怒地朝司机吼道。
爸爸,爸爸……
“是。”司机不敢多言,猛踩油门。
“夏默言,你会没事的,你一定要坚持住了。”陌森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的脑袋,真的就是一个父亲爱怜地安慰生病的女儿,满眼尽是温柔,心疼。
后视镜中看到老板的一切动作,阿翔没有说话,只是抿紧了唇。
“哟,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全身都是血呀,老爷……”一开门,阿姨就大惊,絮絮叨叨的,还要说什么,就被陌森给吼住了。
“住嘴,大惊小怪的干什么,房间准备好了吗?”陌森一脚踢开吓傻了,还挡在门边的阿姨,一边朝楼上跑去。
“老爷,准备好了,就在二楼第一件房间。”顾不得膝盖的疼痛,阿姨赶紧跟着跑上楼,一边爬楼,一边大声说道。
“老板,您先出去,我们要立刻为她动手术。”陌森的私人医生是全亚洲最好的外科专家,他严肃地和已经将人放在洁白的床上,正在起身的陌森说道,示意他先出去。
“戴林,不管用什么办法,我要你保证她活过来,知不知道?”
“是,老板,我一定让她活着,您先出去,她耽搁不得。”从来没见老板这么焦急过,戴林也不敢马虎,坚定地说着。
“嗯,谢谢。”这是第一次,陌森给他的手下说谢谢,但他没有感觉到别扭,就好像为夏默言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出了房间后,陌森慢慢地下楼了,先前紧绷着身体,不觉得怎么样,这会儿放松下来后,感觉周身疲惫,恍惚间,他才觉得自己似乎老了,多大点事儿,他就力不从心了,以前枪林弹雨的,见的血比今天见到的还要多,他都不曾心跳过,眼睛眨一下,更别说,像现在一样慌乱,急切。
他们留在房间别说帮忙了,不添乱就万幸了,阿翔和阿姨跟在陌森的身后下楼,阿姨看着陌森微陀的背,蹒跚的脚步,她才发现,老爷好像五六个小时不到,就老了好多岁,明明今早出去时候还兴高采烈的,这会不到下午三点,他就落寞不堪了呢!
还有,那中枪的女孩儿是谁,为什么老爷看着她的眼神是满满的难过,心疼,就像一个父亲看着受伤的女儿一样难过。
还有,老爷刚刚抱着那个昏迷不醒的女孩儿上楼的时候,居然没有用拐杖,他的腿脚不好已经好多年了,她是知道的。
太奇怪了,一切都太奇怪了,刚刚小姐急匆匆地来找了老爷一圈后,没见到他,又疯了似的冲出去了,还有,阿翔脖子上的青紫勒痕是哪里来的,为什么他也一脸难过的样子?
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大家都变得好奇怪了,不过,现在她不敢多问,也不该多问。
一切,都要等那个生命垂危的女孩儿醒来再说。
“老爷,您衣服脏了,要不要我去为您准备一套换洗的衣服?”等陌森坐下来后,阿姨小心翼翼地为他倒了杯茶,然后试探性地问道。
他衣服上全是血迹,想必是那个女孩儿留下来的吧!
“不用。”陌森没有动作,眼神迷离地看着对面的墙壁,似乎陷入了过往。
那墙壁上的照片是他的妻子,她笑得明媚,她怀里抱着一个粉嘟嘟的婴儿,可爱极了,他根本就没有见过他的女儿,那个孩子是他让人P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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