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墨笙脸红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谢尔顿轻咳一声将她扶好后尴尬地伸回手,说:“苏萌萌买的沙发太滑了,你又坐在太外面的位置,这样子很危险,以后不要这样了。”
不敢抬头去看他,杜墨笙只好听话地点了点头。
“而且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行得端,坐得正。你这么歪歪扭扭地坐着,我刚刚要是不在你身边,你可要摔到茶几上在病床上躺个半月。一个女孩子,要是毁容了就不好了,以后小心点吧。”谢尔顿语重心长地对着杜墨笙说,完全就是因为这么一件事打开了话匣子。
杜墨笙的反应就只剩下木木地点头了,她还没有完全从刚刚的“意外”事件中反应过来。
该死!她刚刚为什么要抱着枕头!为什么!杜墨笙在心里唾骂了自己一千遍,然后将手中的枕头抱得更紧了。天呐,她刚刚的反应是不是太不合适了?一向大大咧咧的她,现在倒是变得有些怂了。
担心谢尔顿看到自己脸红的样子,于是她将整张脸都埋在枕头里。
突然间,谢尔顿站起身来,说:“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去洗澡吧。”
“好……”杜墨笙望了他一眼,然后伸出脚来穿好鞋,灰溜溜地跑回了房间里。
关上了门,杜墨笙背靠着门站着,手里抱着个枕头红着脸,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简直就是不可思议。还记得之前和安逸翔交往的时候,都是吵吵闹闹着过来的,他也曾经对她做过一些霸道的事情,可她从来也都是霸道回应,又有哪一次像是现在这个样子?
之前来找苏萌萌的时候,她还强烈要求晚上要和苏萌萌一起睡,但苏萌萌却说早上还要上课,担心会吵到浅睡眠的她,所以特意给她收拾了个房间出来。那时候的她也是有些埋怨的,可是现在,倒是有些感谢当时的苏萌萌了。
因为啊,谢尔顿和她共处一室,晚上想的事情多了,难免会睡不着。
关键是,想到了特别兴奋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在床上到处滚着的。这样的她要是和苏萌萌睡在一起,会让苏萌萌觉得自己无可救药的吧?
想到这里,杜墨笙走到行李箱前找出要穿的衣服,又不知不觉地发起神来。
以前也交往过不同类型的男生,但从没有过这么一个,真心让她觉得这个世界完完整整地只剩下他一个人。还记得有一段时间谢尔顿生病请假了,她因为担心,还特意问遍了班上的同学,用着卑微的语气问谢尔顿的家在哪。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喜欢一个人,也顾不上有多卑微了。
刚开始认识谢尔顿的时候,只觉得他这个人呆呆的很好欺负,但是做什么事情都是很认真的。那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有感觉的呢?苏萌萌想起来,大概是那天她坐在最后一排,睡着觉,醒来的时候右手手指不小心勾到了桌子上突出的小刺上,那小刺就这样深陷到了她的肉里。
谢尔顿如往常一样坐到了她的身边,将课本放到桌面上,在看到她紧张的神情时,问:“Amy,What'swrongwithyou?”也许是当时的谢尔顿太过于慌张,竟用着英文问她。
“Nothing.”杜墨笙缩回手,并没有太在意。
她一向都是这样的性子,人前也不喜欢与人有太多的交流。何况谢尔顿还是刚认识不久的人,也不想将所有事情都同他说起,更别说这件小到不行的事了。
“你受伤了,right?”谢尔顿问她。
看着他这么担心自己,杜墨笙也没再拘谨,伸出手来对他说:“Justlittlethings。”
一般遇到这种事情,旁人除了紧张也不会做些什么,可谢尔顿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杜墨笙吓了一跳。
他突然间离开教室,在不久后回来,手里还抓着一把东西。
那是针线,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借的。
“我的中文老师教过我,如果不把皮肤里的东西挑出来,是会发炎的。”谢尔顿用着生硬的英文,有些不好意思地望着她,“手伸出来,我帮你把这个小东西挑出来。”
那时候的谢尔顿,还不知道他说的小东西,就是中国人常说的刺。
于是,杜墨笙伸出手任他抓过,另一只手放到桌面上,将脑袋枕上去,就这样慵懒地望着他,笑着说:“那你的动作可要轻点啊,我这个人怕疼。”
谢尔顿冲着她自信地点点头,拍一拍胸脯,说:“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那还是杜墨笙第一次看到一个大男生,手里抓着小到不行的针,睁着眼睛小心翼翼地给她找刺。看着他那般认真的样子,杜墨笙轻笑一声,说:“你知道吗?你刚刚说的小东西,是刺。”
“刺?”谢尔顿抬起头来望着她,“就是让你难受的这个小东西吗?”
其实,他大可以直接说成这个小东西,可谢尔顿说的却是——就是让你难受的这个小东西吗?
让她难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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