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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音夫人微微颔首道:“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文渊垂着头,半响不做声。
“是沉鸢吧……她下不了手?这个我早就料到了。不过渊儿,当日可是你信誓旦旦,在为师面前说沉鸢一定不会违背师命。可是现在呢?”华音夫人看似带着笑意的几句话,却让墨文渊脊梁一阵发寒。
他跪倒在地,低声道:“师父,文渊甘愿受罚……”
这时,站在一旁的玉蝶忽然开口道:“怎么?一直是你替那个丫头来受罚的吗?要是抓住了那丫头,恐怕‘蝴蝶破翅’的惩罚是少不了的,这个你也要替她吗?”
墨文渊听着玉蝶戏谑的声音,猛然怒道:“这不关你的事!”
“哦?是吗?”玉蝶轻笑一声:“我好像还没有告诉你,如果抓住了那丫头,来行刑的人——会是我!”说到最后,玉蝶的声音竟是与华音夫人一般让人一阵心寒。
“好了,玉蝶。”华音夫人突然开口:“你第一次见到渊儿,就不必这样捉弄他了。过来见过你师兄……”
听到华音夫人的话,玉蝶却冷冷拒绝道:“我不想摘下面纱。”
墨文渊惊诧地看向玉蝶,在他的记忆里,没有谁胆敢这样忤逆华音夫人。可是眼前的这女子却是这样轻而易举地做着。
更让墨文渊感到意外的是,华音夫人不但没有气怒,反而摆摆手道:“罢了,随你吧……”
“渊儿,你也起来吧……眼下看样子已经不能指望沉鸢了,你有什么打算?”华音夫人挑起眼角,打量着墨文渊。
“师父!有件事,您一定要知道!不是沉鸢下不了手。而是,现在在那个人身边的,根本就不是沉鸢!”墨文渊急急说道。
华音夫人微微眯起眼睛道:“不是沉鸢?那她是谁?”
墨文渊回道:“文渊不知道,可是我多番试探,那女子虽与沉鸢极为相像,但却不是她。所以文渊斗胆恳请师父,如果找到沉鸢,还需问个明白,再做处罚也不迟……”
华音夫人没有作声,只是抬起右手,放在左手腕上,摸索出一串手钏。墨文渊一见那手钏,神色大变。只见华音夫人轻轻抖动那手钏,便有一阵怪异的声音在屋中响起,像是铃铛,但却又极为沙哑,还带着一种奇怪的“嗡嗡”声。
听到这声音,墨文渊突然捂住头部,痛叫一声,随即跪倒在地。但只有那一声痛叫,之后,他便一直咬住牙关强忍着。很快,他的唇角就因为自己紧咬流出了血迹。
玉蝶站在一旁,冷冷看着墨文渊闷哼着强忍巨大的痛苦,却也不向华音夫人求饶。
“夫人!”玉蝶突然开口。在她说话的同时,华音夫人也停止了对手钏的抖动。
“之前他与那女子交手的时候,我也看的清楚。那女子所用的功夫是‘寒冰指’。”玉蝶缓缓说道。
“寒冰指……”华音夫人听到这三个字,突然沉默了下来。
玉蝶看着华音夫人微微皱起的眉头,便上前一步道:“眼下若是来硬的,恐怕我们也得不到半点好处。不如就先让他们去往回鹘,在那里,我自是有办法接近他们。况且夫人也有去往回鹘的打算……”
墨文渊在刚刚停止下来的剧痛中,微微喘着气,试图平复着。看着玉蝶若无其事的说出这一番话,换来的竟是华音夫人微微点头:“好,玉蝶,就按你说的办,先让他们往回鹘去,到时候就看你的本领了……”
墨文渊看着站在一旁的玉蝶,他实在猜不透这女子到底是何来头,竟然能在师父面前如此无所欲为,虽然对师父十分恭敬,却也丝毫不惧怕。
眼下,师父答应按照玉蝶所说的方法来做。可是她到底有什么办法接近那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