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的马脚不成?他才不会相信,一个被娇宠惯了,无法无天的刁泼女子,一夜之间会变得这么好心起来。
轩辕奕如此想着,在心中暗道:司徒佩茹,本王倒是越来越有兴趣与你周旋一番了。
而昏迷过去的萧梓夏,有巧儿尽心尽力的照顾,在经过一夜高烧不退之后,情况却也是渐渐稳定下来。可是还是每日被巧儿逼着喝了不少汤药,直到薛太医前来复诊,告诉巧儿王妃身体已无大碍,可以不用再服药了,巧儿这才乖乖作罢。
萧梓夏看着巧儿开心不已又端着药碗一脸悻然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旋即,她便笑着对薛太医道:“多谢。”
她不知道如何称呼眼前这人,只能说了句多谢。可眼前的人听到这两个字却是显得十分惶恐,急忙跪下来行礼道:“下官不敢当。”
萧梓夏看到这情形,收敛了笑容,脸上略有不快。她从床榻上起身,扶起跪在眼前的老者,柔声说道:“虽有上下之礼,可你年事已高,不必如此。”
萧梓夏心知自己所用的这副躯壳的身份,免不了要受他人跪拜行礼。可是萧梓夏每每受礼,心中总是觉得别扭。
薛太医更显惶恐,王妃竟是亲自起身将他扶起,但一个困惑着他的问题,始终盘旋在胸口,不吐不快,于是他大着胆子,开口问道:“下官有一事,还想请王妃解惑。”萧梓夏不知他要问什么,但还是爽快的答道:“但说无妨。”薛太医紧张的吞咽了口水道:“王妃脸上的伤……”
他自是不敢说出王爷不让他继续医治一事,但这次他见到王妃,脸上的伤痕居然浅淡到不易发觉,即使当时王爷准他继续医治,他也不敢保证伤痕会消退的如此之好,作为一个医者,这是很让他在意的一件事,不知道是谁有如此妙手回春之术。
哪想到,王妃听完这句话,竟是露出一个十分俏皮的笑容,随即扬起嘴角只吐露出两个字:“秘密。”
薛太医看着王妃的笑容一时竟有些呆滞,这是那晚侧坐在床榻,满脸可怖的人?这是曾经将筱蓉小姐暗中毁容的那个人吗?为何此时她的笑容如此暖人,如此俏皮可爱?
但随即他察觉自己有些失态,忙低下头道:“既然王妃已无大碍,下官就先告退了,还需去王爷那里复命。”萧梓夏点点头,转头对巧儿说道:“巧儿,拿我的披风来,送送薛太医,顺便去院子里走一走,这几天你拽着我,连屋门都不让我出,闷死我了。”
薛太医听到王妃竟然说要送他,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王妃您这是折杀下官了。万万使不得。”萧梓夏只当没听见,便要巧儿拿来披风。可巧儿撅着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看看王妃,又看看薛太医。
萧梓夏看着她的模样觉得疑惑,但又忍俊不止,还是薛太医先反应了过来,他朝巧儿说道:“不碍事。去院里走走对恢复身体有好处,但是要找件厚实的披风来。”巧儿这才咧嘴笑道:“是。”忙拿着一件厚实的披风给王妃披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