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仇?要是真把人弄死了,这事情就不好整了。”
“是啥子,全是一群饿死鬼,这事情我也没得办法了,只有听天由命了。”
第二天,五个五花大绑的人被抬进了我们村的一个小庙里,按李端公的意思,那儿有神明坐镇,情况可能要好点。
村里的小庙没什么讲究,村民们信什么,就供什么。往往都是神佛一堂,传说小庙在很久以前出过一条龙,沿着庙前的小河游走了,小庙后来也叫转龙庙。不知道是白天的原因还是真有神明相助,李老幺几个人情况确实有点好转了。
谁知道,刚到旁晚,几个人几乎是同时发作了。这次似乎是彻底激怒了那东西,那五个人发疯似的朝庙门外冲。刘队长跟我爷爷亲自坐镇庙前,连民兵队的人也全来了,个个背着步枪,手拿麻绳,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式。
“同志们,这几个人一定是被反动派洗脑了,在这里装神弄鬼,党中央告诫我们,要破除一切牛鬼蛇神,铲除一切封建毒瘤。咱们身为革命人士,就当一往无前,等下你们冲进去后,先将他们绑起来,然后……砰……”
刘队长的话还没有训完,身后的庙门轰然倒地,五个张牙舞爪的怪物朝着人群冲了过来,之所以叫他们为怪物,是因为从他们的行动上来看,已经失去了人性。
爷爷最先反应过来,他带着十二个民兵,拉着麻绳朝那五人冲了过去。一顿周旋后,大拇指粗细的麻绳将五人紧紧的捆在了一起,这时候,李端公也来了,他来不及多想,直接摸出五张符纸,朝那五人的头顶上一拍,嘴里叽哩咕噜的念了一通咒语,等一切做完,情况非旦没有好转,更像是激怒了五人。
啪嗒的一声闷响,缠了足足十几圈的麻绳居然被活生生的崩断了,本来围着一圈看热闹的村民,这下真炸锅了,那五人挣脱后兵分五路,朝着人群里冲去。瞬间就有几人被抓得鲜血直流。
“表叔,这下咋过整呐?”
“还整个屁哦,喊大家快点跑撒,逃命要紧。”
连李端公都没办法,眼看着又有几个人被咬伤在地,爷爷一咬牙,麻利的上膛举枪,他已经决定了,只要他们在伤一人,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天反时为灾,地反物为妖,民反德为乱,乱则妖灾生。你的枪已经对他们没用了。”就在爷爷瞄准的时候,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从公路上传来。
“放屁,老子一枪就能崩掉一个。”
爷爷回头看了下这个说话的人,只见他一身破烂,头发上还插着杂草,不知道是从哪里逃来的叫花子。就在说话的瞬间,李老幺已经扑上了站在一边发楞的,他自己的儿子。
任谁也不会想到李老幺居然对自己的儿子也要下手,官二梅在一边吓得大哭,可又不敢上前,场面一度有点失控了。
“砰……”
一声枪响,爷爷率先开枪了,他瞄准的是李老幺的肩膀,这个部位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挨一枪,最多打出一个贯穿伤,不会致命。可李老幺仅仅只是一个锒铛,子弹打在他身上居然跳弹了。
这一下也彻底激怒了李老幺,他放弃自己的儿子,朝我爷爷冲了过来。就是这一瞬间,我爷爷已经完成了退壳上弹的动作,不过这次,他瞄准的是李老幺的脑袋!
“孽障,本道面前,休得放肆。”
还是那个叫花子,只见他身形一闪,欺身而上,右手呈剑指直点李老幺天灵盖,爷爷只看见眼前身形翻飞,那五个发疯的人居然一动不动的被定在了原地,虽然姿势各不相同,但唯一相同的是,他们头顶上都出现了一个红点。
“道友?道长,你这是?”
李端公哆嗦着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自己毫无办法的事情,人家居然一出手就定住了五个,这道法,当真是闻所未闻。
“道友道法未精,勉强施法,只能徒增而尔,以至于戏怒鬼神,遭其反噬。如果本道今天不出手的话,你们村里,怕是要多出几十具死人了!”
“奶奶的,你他么是谁呀?什么道有道无的?满嘴的牛鬼蛇神。小心我抓你坐班房啊!”眼看着李老幺几人没了动静,刘队长胆子一肥不知道又从哪个人堆里钻了出来。最近镇上下了指标,要落实最新的中央精神,他正愁找不到拿谁交差呢?这平地里冒出来个野道士,正合他意。
“贫道马淳真,道号纯真子,乃江西府人士。途径贵宝地,见妖孽横行,唉人心不古矣!”叫化子握了个子午决,略一施礼的道。
刘队长一听他真是外地人,心里一下就有底了,人群中只有李端公看到马淳真打出的那个手势后,心里一个激灵,直道这下是遇到高人了,因为,这手势,他师父也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