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沿着道漫步走着,本欲去寻陆诚,却不想月色拉长了两道身影。陆妱停下,侧耳停了停,恰巧便是陆诚。
“盼儿,表哥对你是真心的。”
顾盼不做声,月光下清冷的容颜显得特别冷淡。“表哥,表嫂健在,我不希望你再说这些糊涂话了。”
“我和她早就没有夫妻感情了。”陆诚皱眉,“如果你介意她的话,我可以休了她,让你做正室。”
顾盼皱了皱眉,“表哥,对于一个跟你相濡以沫十几年的女人,我希望你还是多给她一点尊重。还有,我对表哥并无他想,也请表哥也能放下心思。这件事,以后无需多提。”说完,她便不再多言,径直回了院子。
“盼儿,你是不是嫌我年纪大了!”陆诚还是有些不死心。
“我们不合适。”黑夜中,对方一句冷淡的话轻轻飘来。
陆妱将身子藏了藏,眸光一动,原来二叔对这小姨有意。她想转身离开,脚下却不经意踢到一颗石子,“嘎达”一声引起了陆诚的注意。
“是谁躲在那里!”他倏地转过头,有些恼羞成怒。
陆妱微微一惊,知道此刻出去只会让对方难堪,连忙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扬声道:“姐姐?你怎么在这。咦姐姐……?”
她说着,然后走上前,一脸茫然看着陆诚,“咦,二叔你也在这。”
陆诚看了看她,“刚刚陆笙在这?”
陆妱点点头,一脸疑惑,“是啊,我看她刚刚在这站着,跟她打招呼她也不应,转身急冲冲跑了。怎么了吗?二叔。”
陆诚眯了眯眼,朝前方冷哼了一声,一句话也不说管自己离开了。
直到他彻底消失了,陆妱这才松口气,回了芙蓉院。
第二日一大早,陆妱便去了轻容园,为的是给南宫行传信。一如上次的故技重施,对方又偷偷潜入陆府的后门,请陆妱去找陆笙。
可惜,陆笙的态度十分坚决。
不见,就是不见。
陆妱也是有些惊讶,这个大姐她相处了十几年,这可是她少见的坚决,也不知他到底做了什么。
南宫行见状,知道自己昨日却是惹怒了她,只能咬着牙忍下。当即也不再执着于见面,倒是换了方式,一天一封书信派人偷偷递了进来。
陆笙一天一封看着,看完便会叫瑾心烧掉,这种东西她可不敢留着给别人抓把柄。
有时候瑾心也会看上两眼,往往没看几行鸡皮疙瘩便竖了一身,看过几封就彻底失了兴致。
时间一晃眼好些日子过去,翌日便是百花宴,可当晚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大姨娘在配老夫人聊天时,忽的头一晕,险险晕过去。老夫人请了大夫,近段时间陆远和大姨娘感情有所回深,大夫诊断时,他自然陪同。
过了一会,大夫走到陆远和老夫人跟前,笑道。
“恭喜陆丞相、陆老夫人,大姨娘这是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