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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伤口划得很深,仍旧在不停渗血加可怕的抽搐性疼痛……我立刻下楼挂了个号,找大夫做处理。
结果居然要缝针!
大夫显然觉得我是个壮士断腕的自杀者,嘴里说着那些可怕的大道理,比如说不缝针肌腱长歪了就要把伤口重新割开再缝起来再遭一遍罪,这样的代价应该让我记得清清楚楚以后不会再自杀了,等等……
伤口虽长,但在我死活的央求下大夫只给我缝了五针,回到病房的时候,恰巧看见屋子里几个大夫围着伍晨研究什么。
我以为出事了,心一惊,立刻过去问,结果大夫通知我患者中午再不醒就要打营养液来维持了,让我去缴费。
昨晚交住院和押金钱就已经把伍晨钱包里的掏空了,无奈之下,我就只能回家找钱。
可平时钱都是红姨收着,我在家找了一大圈也才收集出一百多块钱的零钱,住院打针根本就不够!
“怎么办……”我靠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一百块钱闹心,却突然有个手臂把我搂住了。
“要帮忙吗?”
我吓一跳,看着旁边忽然出现一人,墨衡瞧见我发现他了,还冲着我略一挑眉,露出个魅惑的笑。
他该不是有病吧……卖什么骚。
我心里骂了一句,第一反应是离他远点,第二反应是把手腕藏起来以免被咬。
他倒也君子,没靠近我,更没咬我,就悠哉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着我翻天覆地的找钱。
最终我还是没能找到足够的钱,但我突然看见了手上的金镯子,眼光一闪,回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墨衡。
“这镯子,是你给我的么?”
“嗯。”回答的很快。
我面色一沉,本来心说要是龙婆他们的,我就卖了换钱,既然是他的……
思虑片刻之后,我问他:“是给我了吗?属于我的?”
“当然。”
我心里偷笑了一下,果然还是套路得人心啊,于是有些得意的感叹:“既然属于我的,那我就可以随意处置了!”
他蹙眉,似是不解:“你的,你就可以随意处置?”
“当然!”我拿着镯子,说的理直气壮:“我拥有物品的所有权,自然是有权利处理的!对吧?”
我心里祈祷着,但愿这只山精野怪没那么多心眼儿,能被我套路到!
墨衡沉思了一瞬,唇角翘起,给了我个浅浅的笑容:“对。”
这笑容,真是和绵羊一样无害啊……让人看了就想欺负。
然而我没空了,因为得到答案的我几乎快蹦起来,立刻摘下镯子,找个看起来很不错的盒子装着,打算找个金店把它当二手给卖了换钱!
我这一系列的动作,墨衡都没有阻拦,只是坐在沙发上,乖乖的看着我,像个听话的大型人犬。
我心想,他要是一直这样乖巧,我也能接受有个山精野怪在我身边……等我回来和他理论一下,叫他别再喝我的血,就算要喝,改成一个月一交货,保证喝到饱。
想着,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太恶心了……还是别想了。
接着我推门出去,却刚打开门,就看见对门站了黑衣服的老太太,她就站在对面门口,脸对着门一动不动。
我有些纳闷儿就多看了两眼,立刻想起这不是上个礼拜刚出车祸去世的黄大娘吗?她没死?
毕竟我没见着出殡什么的,只是听说,倒觉得可能是谣言,想问问她傻站在门口干什么呢?是不是没带钥匙?
然而我还没等出声,就看见她突然转过来,灰蒙蒙的眼睛在看到我的一瞬起了变化!
而此时我才看清楚她一半的身子都是血淋淋的,脸色也是淡青色,一双浑浊血红的眼看见我,就像发现了极好的东西似得嗖的一亮,伸手就冲我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