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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垂的眸子里溢满了惊诧之色,双目将自己身上扫了一遍,又快速往四周看了一圈。
她这才发现了关键之处。
她什么跑到一个破柴房来了?!
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记得她是照着主子的话到灵塔之下等她的,怎么会在这里?!
最诡异的是,这过程中,她根本毫无所觉,身上也没有被打晕的迹象!
万种可能从她脑海划过,呆滞了片刻后,她抬起头,怒目而视,“你又是何人?”
眼前这个人,她还是有点印象的。初到那院子时,这人正窝在树下睡觉。匆匆一瞥,也未留下多大的印象,没想到再次见面却是以这样的方式。
那男人看着飞蓉,忽然惬意地笑道:“一个外来人,女扮男装,半夜三更跑到灵塔外面,你说我是不是该向左家好好说一说?”他的语气轻巧,就好像在讨论着一个天气问题,随意得容易让人产生错觉。
飞蓉心中一紧,盯着他,面色挣扎,内心好似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哼,你既然这么说,就是不打算将我告发。”半晌后,飞蓉坐好身子,倚在墙上,“既然抓住了我的把柄,你说吧,你想要怎样?”
那人挑了挑眉,显然是没想到飞蓉会如此爽快,眸中神色又深了深,审视的意味更甚。
“你的目的?”他抿唇直笑,丹凤眸子闪着惑人的光芒,“或者说,你主子的目的?”
飞蓉呵呵一笑,无辜地耸耸肩,无比真诚地说道:“抱歉,这我还真不知道,我人都没等到,怎么会知道目的。”
“你难道不知,除了魔教教主,无人能靠近灵塔十米之内?”见飞蓉神色真似不假,那人皱了皱眉,忽然又幸灾乐祸地笑道,“若是你主子叫你在那等,说明你主子也是不知这规矩,看来,明早,咱们就能瞧见他的尸体了。”
飞蓉这人他是没什么印象的,不过今日左家来了两个外人他是知道的。晚上的时候,那个叫飞白的男子被左诗儿带去了闺阁。而自己眼前的这人应该就是他的贴身仆人了。
看来他们对魔教的情况基本是毫不知情的。
这男人心念一闪,眸光顿暗。
那神色,是要借刀杀人?
飞蓉察言观色的功夫不浅,这人细微的神色变化都映在了飞蓉的眼里。
想来他是认定主子会死在那灵塔之外,而现在,他可能会想着向左家告发她的身份,从中获利。
绝不能让他这么做。
几乎是念头一过,飞蓉便暴起,使出自己最强的杀招,出其不意,一掌向那人下身打去。
一般人可不会防备下面,出掌便下意识地往自己胸口挡。因而,饶是那人反应过来,飞蓉这一掌,差点把人腿给拍断了。
“哼,你推我一下,我赏你一掌,咱俩正好扯平。”她看着倒在地上,冷汗直冒的某男,得意地站起身。
一时间,身份互换。
飞蓉居高临下地睨着那个男人,鼻子间哼了哼,老虎不发威,当她是菜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