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摇了,还是叶牧白先反应过来:“跟我有瓜葛的女人那么多,难道我每一个都要去看?”
康北城看劝也没有用,便闭上嘴巴,不再说话了。
“什么时候的婚礼?”季如璟问道。
“下个月月末。”
虽然之前因为叶牧白两个人闹过一点不愉快,但是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女人之间的仇恨多数是因为男人,一旦与这个男人划分好了界限,那么所谓的“仇家”也就不成立了,的确是毫无道理可言,但事实就是这样啊,跟康北城确定下来了具体的日期,季如璟已经决定回去看看了,主要的原因是,她总不能在新西兰耗上这么长时间吧?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整天又面对着这么两个战火一触即发的男人,那还不如一刀剁了季如璟呢。
“和你有瓜葛的女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就单单缠着如璟不放?”顾尘安说出了季如璟的心声。季如璟虽然表面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心里却在猛点头。
“顾尘安你他妈活腻歪了!”这么长时间了叶牧白一直都忍着,顾尘安虽然话少,但是每一次季如璟都跟着他一唱一和的,把叶牧白当做小丑一样的耍,他早就受够了!为了这个女人自己真的是做了以前从来都没有做过的事情,但是她却不识好歹!越想越气,顾尘安和自己中间夹着一个康北城。现在去找他大家,康北城肯定要揽着的。但是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叶牧白随手拿起了一个名贵的杯子就冲着顾尘安砸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季如璟一下子挡在了顾尘安的面前,只听到“啊——”的一声惨叫响彻了别墅。
等到所有人都反应过来的时候,季如璟脸上一片血,那陶瓷杯子已经“啪”的一声摔碎了。
这个情况是叶牧白万万没有想到的,顾尘安看到季如璟受了伤,连忙抱着她就往床上跑,现在季如璟已经被打昏了,躺在地上不是办法。
“康城北!”叶牧白一声怒吼,这才把神游中的他叫了回来。
真是不白来,才第一天就发生了这样的情况,如果季如璟有个三长两短恐怕倒霉的一定是自己,还有顾尘安。
眼下也想不了那么多的后果了,康北城拎起急救箱,跟着顾尘安走进了卧室。
叶牧白一个人站在大厅,犹如雕像一般,静静的看着那碎掉的杯子出神,谁也不知道他此时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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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成北给季如暻简单的检查了一下,所幸并无大碍。只是头发上有一点皮肤被碰坏了。
现在人还是昏迷当中,可能是受了比较大的惊吓的事儿。康城北说,昏睡一会儿就好了。听到这个消息,顾尘安和夜牧白都放下心来。
“好了,你们两个人闹也闹够了吧?我有话要跟你们说。”
印象中康城北可是很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只打来了以后康城北就挺郁闷的,有些事情一定要和两个人都说清楚了才行。他们两个是不认对方做兄弟了,可是自己不能少了这左膀右臂啊!
毕竟是自己兄弟,可能也是对康成北感到抱歉,五分钟以后,三个人齐刷刷的坐在了大厅里。这偌大的地方只摆了一张桌子,空旷,而且有点浪费。人说话的时候都有着回音。这让当前的气氛更加的不寻常。
康城北率先开口:“我知道你们两个人都很爱季如暻,但是你们说说这一出又一出的事儿,像话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为什么还这么幼稚?”康城北叹了一口气,顿了顿,继续道:“你们两个人可好,抬屁股就走了,但是知不知道顾家和叶家现在都乱成一团了?顾家还好,反正尘安你也放弃了继承家产,但是牧白,你知不知道你奶奶都快要被你气死了?公司那边现在都由蓝爵一个人在顶着,上次的事情让老太太对蓝爵已经心存芥蒂了,估计那小子要被你们给整死了!牧白你还真忍心啊。”
听着康城北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顾尘安先打断了他:“城北,你要说什么就直接说吧,何必绕这么大的弯子呢?”
“嗯,好吧。”康城北的唠叨决定先告一段落,认真的看着两个人:“你们俩以后打算怎么办?一直就这么僵持着,而且是在新西兰?”
“什么时候顾尘安能够不娶季如暻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国。”夜牧白倒是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好像在说:“不管多长时间,他都会奉陪到底。”
“夜牧白,你最好搞清楚状况,你是因为凡凡作为要挟,我们才会呆在这陪你玩捉迷藏的游戏。”顾尘安这一次温润的眼睛里也有了凌厉:“一旦这个命题不成立了,你以为我们还会待下去吗?”
“对,我就是要玩游戏啊。”夜牧白双手托腮,一副凌驾在顾尘安之上的神色:“有本事,你们就把他找出来。我就不相信季如暻那样的人,会不管孩子!”
“你以为她被抓住了这个弱点就任由你宰割了?如璟可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看来你很了解她啊。”夜牧白讥笑道:“但是你了解她多少?我可是连她身上有几个痦子都一清二楚呢。”
“你!”顾尘安气急,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夜牧白本来就是试探性的说着这句话的,他也不确定顾尘安和季如暻到底做了没有。不过看他现在的这个反应,原来还没有成功啊。一丝幸灾乐祸萦绕在了夜牧白的心头。至少季如暻还是干净的,但现在,季如暻还是完完全全的只属于他一个人,这个事实,无可争议。
看样子这么发展下去一会儿两个人还得打起来。康城北赶紧出来制止:“得得得,你们能不能不要在这个问题上较真!这里还有一个处男呢好吧。”
听到这话正在喝水的夜牧白和顾尘安两个人都喷了出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康城北,应该也是在考虑这句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过康城北到现在确实也没有交过女朋友,连一个闹绯闻的也没有,对比夜牧白和顾尘安,他可真的是纯洁多了。
不过这也没能拦住夜牧白和顾尘安想要骂他的心情,一声:“我去你大爷!”响彻的整个别墅,连昏迷中的季如暻的床都抖了一抖。可见其愤慨的心情。
“话说回来。”康城北摆了摆手,为了能让局势稳定下来,被吐槽他也认了:“既然你们看对方都是一脸不服,那这样好了,公平竞争。两个人一起追求季如暻,这样她以后不管跟了谁,对方都不允许再有异议。这样总算好了吧?”
顾尘安和夜牧白都没有说话。
“要我说你们两个就都是典型的直男癌。你们到底有没有问过季如暻到底喜欢你们两个谁?别打到最后发现季如暻爱的人是我啊!”
这句话刚一说出口,康城北就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了。这两个人要是联合起来撕了自己,那画面真的是太美了。
之所以没有去撕康城北,是因为两个人现在都在思考着同一个问题。
康城北的建议的确是好的,如果竞争对手换做是其他人的话,那么不管是夜牧白还是顾尘安都会同意的,之所以现在有迟疑,是因为他们现在拿不稳季如暻的心。
顾尘安是季如暻的学长,在一开始的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就好的不得了。虽然季如暻没有亲口说过喜欢顾尘安的话,但是他们这三年多的相处算是怎么回事儿?哪一个女人会跑到同学的家里死不要脸的呆这么长时间?尤其是季如暻那种自尊心特别强的人。而且就算是最开始不喜欢,这么久的相处下来,尤其是顾尘安这么一个中央空调。而且季如暻的口味一直都相当奇怪的,所以夜牧白也不敢保证这次季如暻的心会偏向他。尤其是……他以前对季如暻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
对手是夜牧白啊。这个方法是顾尘安最不想面对的,却又必须要接受的。虽然顾尘安很爱很爱季如暻,但是看到季如暻现在备受折磨的样子,他也是不忍心的。但是他心里又明白,其实季如暻对他是有感情的。不然怎么会在那天头也不回的就跟着夜牧白从婚礼的现场跑了出来?这次两个人的赌注是季如暻啊!如果输了,那么自己便要彻底的从她的世界里退出去,可能这一生都没有任何的交集了。这件事情让顾尘安感觉到害怕。
“我不管你们两个人是怎么想的。”康城北在两个人的脸上看到了迟疑的神色。他清了清嗓子:“总之,这是眼下最好的解决方法了。不管你们同不同意都要照着这个来做!”
一边说着,康城北一边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抽出来纸和笔,刷刷刷的写好了条条框框,递到两个人面前:“签字?”
“凭什么?”两个人异口同声。
就说一天之内这样的情况发生多少次了,康城北哭笑不得,心里想“干脆你们俩在一起得了!这么心有灵犀的!”
“你们都不敢签啊。”康城北决定使用激将法:“原来你们心里早就做好了输的准备啊。我看你们两个平时争抢的挺欢的啊,不会就是在作秀吧。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便会尊重她的决定,你们不会连对季如暻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吧?”
这一招果然有效果!顾尘安和夜牧白听到这话,两个人的脸色都变得非常的难看。两个人从康城北的手里接过笔,刷刷刷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一脸不爽的看着对方。
“光写字可不行,你们两个没准儿什么时候就翻脸不认人了!”康城北一边念叨着,一边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个红色的小东西来。两个人定睛一看——印泥!
这是什么鬼?感情这康城北是有备而来的?
虽然两个人都感觉被自己最好的兄弟送上了一条不归路,当时总不能现在就退缩吧?这两个人估计长这么都不知道还有印泥这个东西吧?在高科技的今天,康城北也算是为了他们两个人操碎了心了。两个人都沾了点印泥,在那种“契约书”上按了自己的手印。莫名其妙的,一股屈辱感油然而生。
看着他们两个印完以后,康城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收回了那张纸,一边小心翼翼的放好,一边唠叨着:“这个合同我可要好好的放起来,回头你们两个要是给我撕了我找谁说理去?”
顾尘安和夜牧白一脸无语的看着他的所做作为。其实也不怪康城北现在神神叨叨的。不管是哪一个正常人在这种折磨下估计都会精神失常的吧?康城北没疯那都算是好的了。
“啊!总算是解决了一桩心事了!我得上去睡个觉。”康城北伸了个懒腰,这一天下来可是把自己给折腾死了。临走,还不忘说上一句:
“我这算不算是把季如暻同志从水深火热中给解救出来了?”
看着顾尘安和夜牧白的脸上隐隐约约的写了一个大大的“滚”字。康城北决定不再撩闲了,闭上了嘴巴,乖乖的回到了房间里。不多时,就进入了美妙的梦乡。
“我劝你还是放弃吧。”康城北刚走,夜牧白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不然到最后季如暻还是没有选择你,你哭都来不及。”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们这次来了新西兰以后,夜牧白就开启了话唠模式,有事儿没事儿的就想要跟顾尘安打上一架,也可能是上次装蠢留下来的后遗症。但是顾尘安可是真忍得住啊,一点都没有被他激怒的感觉,如果自己太找茬了好像也说不过去,虽然他以前就常常这么干,但是以后就要克制了。
毕竟是签了合约的啊!现在他们两个人都非常的被动,所有的生杀大权都在季如暻的手里,夜牧白可不想为了一时的置气真的失去了季如暻。
想到这里,夜牧白的心里一惊——原来不知不觉的,自己对她的感情已经这么深了吗?说来也好笑,其实夜牧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季如暻的,但是上次她离开以后,自己的心就像是被挖空了一块儿是的,虽然这几年他夜牧白的女人非常的多,但是从来都没有一个,再次走入他的心门,包括方华芝,所以他暗中投资季如暻的工资,暗中帮她运作,他计划了整整三年,都是为了让季如暻重新回到他身边,所以现在他已经不能再输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要惹怒顾尘安。让这小子不堪压力的退出是再好不过的了。
但是显然,夜牧白低估了顾尘安的忍耐能力,他只是轻轻的给了夜牧白一个白眼儿,竟然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上了楼去。
夜牧白感觉到了深深的挫败感。
他也能感觉到自己这一段时间以来的变化,太幼稚了,这哪里还像是从前那个不可一世的自己?都说爱情会让一个人变成傻瓜,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的。
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夜牧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
季如暻还在沉睡。
顾尘安悄悄的进到他的房间里,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弄醒了这个睡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