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臂,牵连肺部隐隐作痛,她连连咳嗽,一张粉脸涨得通红。好一会,才平息下来,理了理思索说:“首领大人明鉴,金簪重要与否另当别论,当宫中已有传言侍卫处监守自盗,影响大人名誉。福晋派奴才们前来,只是想将金簪的样式图给三位侍卫大人认一下,传达几句福晋的话罢了。咳咳……侍卫处高风亮节,守卫森严,首领大人更是皇上极极器重的栋梁之材。所以,咳……”亦蕊伤得甚重,说了几句便已咳喘不已,她向小祥子使了个眼色。小祥子走向首领大人,恭敬地呈上一本小册子。亦蕊又说:“这册子上便是三位侍卫大人的名字,请首领大人过目。”首领大人看了册子后,脸色缓和了许久,居然露出一丝笑意说:“你要见这三人是吧!这容易。这样,你到隔壁厢房候着,我唤人请他们过来。”亦蕊知是册子里夹着的一百两银票起了作用,见计得逞,心里松了口气。
小祥子扶着亦蕊到隔壁候着,这是间侍卫居住的屋子,屋内剌鼻的汗味,差点没把亦蕊熏出来。亦蕊说:“去,向侍卫首领大人借文房四宝一用,怎么说,都得画张金簪图出来应付下!”小祥子取来笔墨等物时,正巧三位侍卫到了,小祥子与亦蕊连忙打了个千,小祥子满脸赔笑,说:“三位可是唐颜。库库尔、阿克占。多铎和马佳。阿济格大人?”
那库库尔是个暴脾气,说:“何事唤老子来,快说!”
小祥子说:“前几日四阿哥福晋丢了支陪嫁金簪,问问三位是否有拣到?”
库库尔不屑地说:“什么破簪子,没见过!”
多铎安抚说:“怎么说都是四阿哥的福晋,什么样式的簪子?就算没拣到,帮着留意下也是好的。”
小祥子笑容更甚,说:“是啊是啊,这就让小安子将样式图画画出就是,很快很快。”
库库尔嘟囔拣了桌边圆凳坐下,而多铎和阿济格也围了上来。
亦蕊除了家人、胤禛,甚少与其他男性接触,侍卫们身上浓厚的汗味使她不由掩了掩鼻。库库尔“哈哈”大笑,说:“看这小太监,简直就是个娘们!”接着,他又看到亦蕊画簪的纤纤玉手,居然一把将亦蕊拉住,抚着她的手说:“这手,又嫩又滑,一点都不输给怡红院的姑娘。”亦蕊赶快挣脱,小祥子也赶忙拦在她身前,多铎和阿济格知道库库尔本就好女色,见状也就一笑了之。看他们纠缠不休,多铎不忍说了一句:“库库尔,先办完正事吧!我还正在当班,要尽快回值呢!”
库库尔这才罢手,一双眼睛贼溜溜地亦蕊身上打转。亦蕊早已又羞又躁,潸然泪下,极力克制自己,稳住颤抖地手,将簪图画完。而画的同时,小祥子亦问道:“三位大人,是否认识海定阁的凝秋姑姑?”
库库尔撇他一眼说:“不是认簪吗?与凝秋何干?”
小祥子说:“那日正是凝秋姑姑不慎使福晋弄丢了金簪。”
库库尔说:“凝秋和是我同乡,三个月前有帮她将银饷托给城中同乡,一并转回老家。”
小祥子说:“可是宫中有传,您与凝秋姑姑多有暧昧呢?”
库库尔冷笑道:“就她?年轻上十年还可以考虑。我只是赚几个托钱罢了。要找,这小太监比她还多几分姿色呢!”
小祥子转问多铎,说:“大人,听说您救过凝秋姑姑是吗?”
多铎摆摆手,说:“那日她在神武门附近滑倒,正巧我路过见到了,唤来御花园几个洒扫宫女照顾她。举手之劳,谈不上救。”
小祥子又问:“阿济格大人,您呢?”
阿济格冷笑道:“什么凝秋凝夏的,我不认得。这簪子我不曾见过,不过倒是见过一支嵌琥铂银簪。”
亦蕊含泪将画寥寥画完,只想着尽快离开此地,突听到阿济格说话,非常耳熟。抬头定睛一看,那阿济格虽一身旗装打扮,但那面容表情,分明是她亲手剌死的刘伯堃。她手一颤,画笔落在纸上,渲黑了大片纸张。好在她边画,三人边看,都表示了没过此簪。库库尔和多铎以为她是之前惊吓而致,多铎笑道:“小太监不用怕,库库尔大人只近女色,他是逗你的。”见亦蕊瑟瑟之样,犹如梨花带雨,库库尔淫笑上前,说:“那可说不准,或许我会为这小太监破个例呢!”说罢,又要动手动脚。
只听“唰”一声,一把钢刀拦在库库尔身前,库库尔怒道:“阿济格,你待怎样!”
阿济格面无表情,说:“这小太监是四阿哥的人,我们吃罪不起。你若想怎样,别当着我和多铎的面都行。”
库库尔推开刀,说:“行嘛,行嘛,你别这样!”
多铎对小祥子笑道:“问也问了,我们三人都不知情,但会帮着留意的。你的这位同伴也受惊不轻,快回海定阁复命吧!”
小祥子巴不得有这句话,随意打了个千,赶忙扶着花容失色的亦蕊离开了。
海定阁。明月楼
荣妃正悠悠品着茶,云雁在一旁小心伺候着,心下焦急非常,福晋装扮成小太监刚出去,荣妃就来了,一会回来撞上了,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