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你考虑好了再告诉我,反正保险公司给投上保了,就算是丢了,也有人赔钱,对不?”
方奇一个激灵,卧槽,真要是如此,老子可亏大发了。那个吊毛砖家只给评估七百三十年,离一千一百年还差着个哩,保险公司也只估价九亿。连葛昭昭都说了,如果真是千年灵芝,那价钱可能是五十亿一百亿。
见他不吱声,汪红旗慢条斯理地坐下抽烟嚼花生米,好像根本不在乎那一成的股份。
突然门外卷进一阵旋风,方奇忍不住打个哆嗦,此时他才觉得看似简单的事情,实则水很深。
“周然是你找人做的?”
汪红旗把烟灰弹进小茶碗,“后生娃,你还年轻,世上最难猜的是人心哩。”
从花家巷出来一直走到街上,方奇的心还沉浸在那鬼屋般的阴森气息里,直到炎炎烈日晒在他身上,才回魂般清醒过来。
打辆车去找老鬼,他正一身油污躺在一辆本田车下,瞅见进来的是方奇,吱唤道:“你先喝上,酒菜在冰柜里,我弄好出来。”方奇拿出酒菜坐在破沙发上抽烟,如果说葛昭昭让他学成熟是提醒,那么汪红旗那个老流氓教会他的就是震撼。
“老鬼,那个林叔来过没?”
“没呢,你问他作甚咧?”
方奇揉揉脸,“莫啥咧,就是随便问问。”
老鬼从车底退出来,扬扬满是油污的手:“马上回来。”
过了会换上干净衣服,拎起啤酒瓶,两只瓶子撞击在一起发出“叮当”声。
老鬼掂起只鸡爪嚼的嘎吧嘎吧直响,方奇也想学学他的洒脱,可惜做不到。
晚上给赵三刚打个电话让他明天来开拖拉机来接人,又给妹妹打了个电话问她明天愿意不愿意回家,妹妹诧异:“你不说不让早回家嘛。”
方奇说道:“咱爹住院哩,明天出院,三刚哥来接咱,正好你也能看到咱爹。”
“爹病了,啥病?”
“莫事呐,见面再跟你慢慢说。”
清早,葛昭昭就在宾馆下面给他打电话,方奇钻进车,葛昭昭指指后面座位上的药,“我爷爷都看了,没什么大问题,他只是奇怪你在哪弄来的这些偏方。”
方奇笑笑:“咱村不远就是岳山,看包谷经常能遇到采药人哩。”
到医院时,赵三刚还没到,两人寻思都找个摊吃早点,方梅离的老远就吱唤:“哥!哥!”
跑到近前,方梅瞅见葛昭昭愣了下:“葛总!”扭脸问方奇,“哥,你咋跟葛总在一起咧?”
葛昭昭大概也认出方梅来,笑道:“你是方奇的妹妹呀,真厉害,寒门出贵子啊。你哥现在是咱们公司的大股东,走,咱们边吃边说。”
方奇接过妹妹的书包,“回来这一个月,弄了一大堆事儿。”
把事儿一说,方梅听的一愣一愣的,喃喃道:“那咱就再不愁没钱交学费了?”
葛昭昭瞄了方奇一眼:“是啊,你哥还说要退学,人家学校还派人来调查要给他助学金,这事你知道吗?”
方梅扭脸看方奇:“哥,是真的?”
方奇点头:“嗯哪,上次送你书包的是我们系的学生会领导。”
“那你干嘛要退学?说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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