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给他沐浴的时候,南絮坐在木桶里,没什么可玩的,就在木桶里。拍打着水花。
来这里许久了,因为不方便,一直没人给他沐浴。
今天白寻烧了热水,准备给他洗洗。
白寻走过去时,一桶水几乎被他玩掉了半桶,重新加满了水,白寻问他:“玩够了么,沐浴吧?”
南絮啪啪地打着水花,见白寻来了,将水花击打的更是飞溅,最后溅了白寻一脸。
白寻不语。
南絮也不笑,也许他还不会表达自己开心。
看到白寻一脸水痕,只是手下笨笨的拍着,让水花越溅越多,将蹲在木桶旁的白寻从头到尾全部打湿。
等他玩够了,白寻再次注满水,取过皂荚给他揉洗长发时,南絮才缓缓吐了一句:“白寻………水………。”说着自己沉进了木桶里,然后“哗”地一下站起来,顺便,又给白寻淋了一头。
白寻又将他扯回去,挽起袖子,一声不吭的给他洗,面上始终淡然。
直到洗完了,给他套上衣袍,白寻才道:“你至多也就是个水鬼。”
说着,起身将水桶抬出去,将满桶水倾倒进了院子里。
回来时候,顺便洗了几个果子
白寻回来时候,南絮已经坐在床上,对着白寻,看了许久。
她也已经习惯,每晚睡前他都会默默看着自己,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也许他也在仔细的辨认着自己。
白寻只是在自己忙自己的。
把地上的水擦掉了,又把衣服都洗好,晒好。
傍晚,老妇摘了自家种的果子,带着霜水。
脆利得很。
南絮一连吃了好多个。
白寻便问老妇又要了几个。
把果子放到南絮手里,问道:“吃果子吗?”
南絮慢吞吞的从床上起来,用另一只没有拿果子的手,揉了揉白寻的头。
白寻顿时怔在当场,呆若木鸡。
这动作代表什么意思。
可是不待她细想,
南絮又转身坐回床上,好半晌,才勉强又说出一个字:吃。
白寻思索良久才知道他的意思。指了指自己,道:“给我吃?”
南絮不再说话,或许是嫌说话废力,坐在床上咔嚓咔嚓咬果子。
白寻看了看啃果子啃得汁水横流的南絮,上前替他擦了擦嘴角。
还是忍不住道:“南絮,你到底是真的傻了,还是失忆了?”
呆呆的南絮啃着果子,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收拾完一切,刚准备熄灯,房门被叩响了,小曼在外面道:“夫人。”
白寻开了门。
床榻上南絮坐起来,揭开床帏,望着门。
白寻望着门口的人道:“这么晚了,姑娘何事?”
小曼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白寻被吓了一跳。
上前一步就要去扶她。
小曼却不肯起,跪在地上说:“求夫人成全。”
白寻垂下眼,眼底似乎闪过什么,很快道:“姑娘此话怎讲?”又说:“成全也轮不上我。”
小曼敏锐的从她的话里感觉到了什么,等了等才道:“小女子这些天想了很久了。我,愿意终生服侍公子和夫人。”
白寻挑眉:“服侍我们?”
“是,”小曼道:“求夫人成全。”
想了许久,白寻才明白她的意思。
这是要来做妾的意思。
难为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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