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先生走了,留下我站在原地,思索。
我在考虑我要不要走,假如穆先生说的都是真的,那杨家的事就太特么恐怖了!
别的不说,之前来的那七个高人,拿杨静一点办法没有,还全部上吊自杀?光这一点,就足够让我打退堂鼓了。
可李红军还在里面,丢下朋友不管可不是我的风格,再说了,先看看那朱老头和阴姑的手段,实在不行,找个借口开溜也不迟。
心怀惶恐地回到客厅,我看到那朱老头蹲在地上画画,杨静乖巧地坐在他爸腿上,用好奇地目光打量着。
只见朱老头面前铺了张纸,他竟然把自个手指咬破了,指头蘸着血在纸上画。
看这架势,朱老头是要动真格的了。
我换了个角度看,发现朱老头树皮般的脸上布满了汗珠,显得很吃力,再看,原来他画的是一张鬼脸。
那鬼脸面无表情,头上长着倒刺,再加上是用人血画的,所以看上去阴森无比。
鬼脸画好后,朱老头对着它连拜了三下,然后摸出火柴,居然一把火将那幅画烧着了!
青色的火苗瞬间将鬼脸变成一堆纸灰,朱老头满意地点了点头,从怀里又摸出块锈迹斑斑的铜镜。
“这是陕北那边出土的鬼器,是我年轻时从摸金校尉那收来的,这东西专吸阴物,有了它,再凶的鬼也碰不了你!”
终于,朱老头脸上恢复了自信,他抓了把纸灰,抹在那铜镜上,说来也怪,那铜镜光一闪,上面的纸灰居然缓缓流到镜子里,消失一空。
朱老头这一手,把在场所有人都看呆了,就连阴姑都忍不住看了眼。
那铜镜只有半个巴掌大小,做完这一切,朱老头朝杨静招了招手,将铜镜递给她。
“塞衣服里,贴着肉戴!”朱老头瞟了眼杨静锁骨下傲人的美景。
杨静俏脸红了下,难为情地小声答应,没想到她手刚碰到那铜镜。突然“啪”地一声!
一条裂纹在铜镜上蔓延开,紧接着裂纹越来越细密,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杨静眼睁睁看着它在自己手中裂成碎片!
……
前一秒天还晴着呢,这会突然变天了,一阵阴风挂进屋,吹得我直打摆子。
朱老头被眼前的一幕彻底惊呆了,别说他,当时每个在场的人,看到这画面后,脸色都难看起来。
“这……嘿嘿!我走!这事我没能耐管!”朱老头本来脸色铁青,却忽然指着杨静大笑,笑完掉头就跑。
杨老板劝了两句,可朱老头压根没听,他疯疯癫癫地冲出大门,很快就没了踪影。
天彻底阴了,云层黑压压的,闪电躲在云里尖叫。
朱老头这一跑,客厅里的气氛瞬间沉默,铜镜碎片被扔得满地都是,杨静两眼通红,躲在她爸怀里直打哆嗦。
见气氛不对,李红军劝杨老板:“杨叔,你别担心,那朱师傅搞不定,不代表别人也搞不定啊!”
“静静别怕啊!你李哥在这!不行晚上我留下来陪你过夜!”
李红军色眯眯地看着杨静,气得杨静狠狠瞪了他眼。
说完,这小子朝我直使眼色,让我上,我装没看到,其实那会我已经打算找借口闪人了。
李红军一门外汉,看不出事情的严重性,但我却早就瞧出,那朱老头是有些真本事的。
现在朱老头被吓跑,说明杨静现在的情况,的确够凶险的。
终于,阴姑动了,她先扫了我一眼,然后冷冷地说:
“姓刘的小子不敢上了吧?那老婆子就来献献丑!”
阴姑慢慢从座位上站起,先是把随身包裹打开,从里面取出块黑布铺在地上,然后盘腿坐在黑布上。
这阴森的老女人说我不敢上,我也不好争辩,听过穆先生的警告,我就打定主意只看不动,情况不对随时开溜。
再说,阴姑说她是跳大神的。
爷爷经常给我讲关于跳大神的传闻,跟出马仙一样,以前东北农村有很多跳大神的,爷爷说这些人半生半死,是阴间的常客,遇到了千万别得罪。
苗疆那边叫走阴,东北叫跳大神,国外叫通灵,其实都一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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