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什么像样点的,能进小区的门,所以疑惑的问我。
“真的不用。”我想伸手挠挠头,可想起虽然出院了,但头上还包着的新换的纱布,这才僵硬的放下了手,依旧随手拈来一个谎:“我有一个堂姐是我老家的邻居。现在就住我租房的旁边,我跟她平时关系都比较恶劣,要是让她看到有陌生男子送我回家,指不定传到我老家会成个什么样子。你懂的,老人家们都比较封建,过年我回家还不得被三大姑六大姨的舌根子嚼得悬梁自尽才怪。”
傅言微愣的问我,“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我信誓旦旦的点头,“嗯,非常的严重。”
他没办法,只好道:“那好吧,你回去好好休息,注意身体。”
“好的。”我朝他挥挥手,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傅言又叫住了我,“落落,等下。”
我心不由一跳,心想:难道是我那谎话,还没说圆?
却不过是虚惊一场,他只是想提醒我花忘了拿了。
抱着花回家的时候,没有看到秦江灏的人,算了算今天好像才周四,他应该是去上班去了。
哼着自己记不住歌词的调调,找了个花瓶将香槟色的玫瑰插起来,然后扔了包装的彩纸和礼袋,转身上楼准备洗澡。
突然想起什么,然后心里不由一慌,走到秦江灏的房间门口,打开门,然后往里面偷偷瞅了一眼,发现里面整洁如常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又想起那天那个陌生男人恐怖的脸和眼神,赶紧提着胆子跑下楼去检查自己是否锁好了门,并把卫生间厨房客房,以及其他能藏人的地方和房间都检查了一遍。
没发现有陌生人后,才终于安心。
洗了澡,躺在床上无所事事,有点困,想闭上眼睛睡觉,突然心底又很毛的爬起来把房间门反锁了,窗户也关好,最后检查了遍衣柜和床底都没人后,方安心入睡。
我这就是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当时那么勇敢的跟那小偷对峙,如今却想起来就害怕得发抖。
一觉没睡多久就醒了,大概是心里没什么安全感的原因吧,然后爬起床穿了衣服,看了眼时间,跑下楼进了厨房,开始做饭。
最后一个菜刚炒好,秦江灏就回来了,看到我出院了竟然一点都不惊讶,大抵已经从某个途径知道了。
我开心的关了火,然后跟个小女仆似的跑过去给他将外套包包接过来放在架子上,招呼他赶紧洗手吃饭。
秦江灏微微蹙眉,很是不解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去厨房洗了手就坐了下来。
我给他亲自盛了一碗米饭,连筷子也是我递给他的,等他接过,我又跑上楼将他换下来的衣服拿到盥洗室去洗。
洗衣机独有的嗡嗡声响起的时候,秦江灏端着还没动的碗问我,“你在干嘛?”
“洗衣服啊!”那么明显看不出来吗?
他瞄了眼我头上顶着的纱布,蹙眉道:“这些不需要你做,过来吃饭。”
“我吃过了。”我拿着拖把,琢磨着等他吃完了饭,我就开始拖地。
他又皱了皱眉,“平时好好的时候懒得跟个猪一样,现在受伤了,反而勤快了,你是被砸坏了脑子,还是故意作给我看的?”
“……”你不要三句不过就开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好嘛?
他见我不说话,放下碗和筷子,十指相扣放在桌上,淡淡的又道:“说吧,这次你又想要什么?如果是钱,那张卡里的你可以随便用,不用故意做这些事来讨好我。”
“……”唉,做人真是累啊,你不对他好的时候吧,他总嫌你不好。你对他好点吧,他又觉得你对他抱有目的。
我垂了垂眼,说:“你快吃吧,这次真的没有什么事需要你帮忙,只是……”
他挑了下眉,“只是什么?”
“没什么……”我嘀咕了一声,没再说下去。
想起之前醒来的时候,看到我哥给我发来的那条让我和秦江灏尽快离婚的短信。心里又不由堵塞了起来。
只是……只是突然想认真对你好一好了而已,或许很快就没有机会了。
所以想在自己还能待在你身边的日子里,真正的尽一下作为一个妻子的义务。
尽管,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秦江灏重新端起了碗,然后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夹了一块肉吃了一口皱起了眉。再去夹红烧豆腐,吞下去后就赶紧喝了口水。
我知道我做的菜肯定还是很难吃,本来早就做好了被他批的准备,但神奇的是,他尽管眉头皱得很紧,水也喝了好几杯,这次却一句挑剔的话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