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地看了半晌终于还是摇摇头。
虽然杨一鸣料到了这个结果,可还是有点儿失望。
“这样吧,我给你问问宣传科的,走廊文化墙的布置一直是他们在负责。”说完,老院长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宣传科来人了,可惜那人看了半晌,又把画拿回科里去问了一圈儿还是未果。他满是歉意地说:“真抱歉,这画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都记不得了。”
“杨老师,您问这个干嘛?”院长好奇地问。
杨一鸣随意地说:“这画挺有意思的,挺符合心理学上的某些现象,所以我想见见本人。不过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问题,找不到也没关系。”
“你说,这是八年前的画?”院长又仔细地看看这画,颇有把握地说,“这肯定能找到,这画我看着也就是□□岁的孩子画的吧?一般福利院的孩子会待到十八岁,这么说起来,这画的作者也就十六七岁,现在应该还在院里,我让老师去给你各班问问,应该是能问出来的。”
杨一鸣想起那画上的写的年龄,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心里明白,这个孩子十有*是找不到的。
“不过这孩子干嘛用个假名呢?”院长疑惑地说,“是不是想起个艺名啊,当初收这画的时候老师也没留神。”
杨一鸣:“院长,我就是一时好奇,您也别忙了,八年前的画,估计那孩子自己都记不住了。大热天的,也就别折腾老师和孩子了。”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院长忙不迭地点头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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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咨询结束后已经五点多了。杨一鸣把最后一个孩子送出去之后,伸了个懒腰。这间简陋的心理咨询室正好朝西,这会儿太阳透过窗户直直地射在他的□□在外面的胳膊上,竟然有些发疼。空调的温度已经调到24度了,可完全无法让房间凉快下来。
要怎么回家呢?杨一鸣有点儿头疼。
今天他的车正好限行,福利院和自己的家在城市的两头,需要倒三趟公交车,在晚高峰时段,至少要两个小时才能到家。可要是打车回去……那得多少钱啊!杨一鸣根本就不会考虑这种烧钱的出行方法,他决定等天再晚点儿,凉快了也错过了晚高峰再搭公交车回去。于是,杨一鸣慢慢悠悠地晃悠到走廊里,打算把一楼到四楼挂着的画再看一遍,然后把资料室里的那些心理档案再看一遍。
儿童福利院里的孩子心理完全健康的不太多,没事儿多了解一些就当是收集个案了,没准还能写出一篇论文来呢。对于自己这种技术职业,*文就是勋章,多多益善。
就在杨一鸣溜达到一楼大厅时,发现二十几个孩子呜呜喳喳地闹作一团,一个四十来岁挺和气的男人好脾气地说:“别闹别闹,再闹就不带你们去了。”
杨一鸣撇撇嘴,您那威胁说的柔情蜜意的,谁信啊。
果然,那几个小崽子闹得更欢实了。
“这是要去哪儿?”杨一鸣随口问。
“游乐园,”男人笑一笑说,“说好了带他们去参加周末狂欢夜夜场的。”
“这大热天的。”
“孩子嘛。”男人摇摇头,带着几分宠溺看着那些闹得沸反盈天的孩子。
杨一鸣忽然灵光一闪,他看看福利院门口停着的那辆大黄海,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来递过去:“来根烟?”
男人摇摇手,指指墙上,一张醒目的禁烟标志贴在那里。杨一鸣讪讪地把烟收回去,堆起客气的笑容问:“那,您这是开车送他们去?”
“对。”
“那,我能蹭个车不?”杨一鸣笑出一副“咱俩谁跟谁啊都那么熟了”的姿态来。
“行啊。”那人也是个干脆的,“还有空座位,不过我只能把你放在游乐园门口。”
“没问题!”杨一鸣高兴了,游乐园距离杨双明家很近,他溜达着就能过去,还能蹭一顿晚饭,吃完饭要么在姐姐家借住一宿要么央求姐夫开车送他回去,反正都是占便宜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