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说,人有六识——眼、耳、鼻、舌、身、意。
前面五个很好理解,分别对应人的视觉、听觉、嗅觉、味觉和触觉。
但是最后一个“意”就比较玄乎了,大概的意思是“诸如概念或直感等为心所捕捉的事物事象”,所谓意识生时,即能于五尘之境分辨善恶好丑也。
这段话看不懂没关系,宗教最根本的起源很大部分都是一帮聪明人在故弄玄虚欺骗愚夫愚妇。所以,他们使用的语言本来就是越能把人绕晕越好。
我们用更加通俗的现代科学的话来说,“意”指的就是机体模糊知觉,是人的意念力和精神感应,也就是我们经常说的“第六感”和“直觉”。
每个人都有直觉,比如饥饿、口渴、性欲,都不是通过五个基本感觉器官而感知的,但我们却能够清楚的察觉到,这就是所谓的直觉。
人分百种,不同的人自然有着强烈程度不同的直觉能力。
有人做过的梦在现实中真的发生了;有人去了一个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却感觉到异常的熟悉;有人看着电话突然就觉得电话会响,而它果然就响了;等等等等这一切,同样也是直觉,而且是相对感知饥渴性欲更加高级的直觉。
直觉这个东西说不清道不明,摸不着也证明不了,可我一直都坚信它的存在。
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直觉强烈的人,曾经在和尚针对我、险儿、小二爷一日三杀的那次,正是它救了我的命。
通常我都睡的很晚,混江湖的人都睡得晚。
晚上适合开赌,适合招嫖,适合血洗恩仇,适合对酒当歌,也适合黯然神伤,肝肠寸断……,江湖人生存于世的一切依托都不能见于阳光之下。
黑夜本就我们最大的掩护,最忠诚的朋友。
所以,生活在正常社会里的人们,才会称呼我们为“黑社会”。
但我不是险儿,我没有经历过草木皆兵孤苦无依的逃亡生涯;我也不是廖光惠,我还没有游走于盘根错节的黑白两道之间,时时刻刻心有余悸、如履薄冰的地位和资格。
他们两个都有着严重的神经衰弱,都睡不着,大多数的夜晚都是噩梦连天,浑身冷汗。
我比他们幸福一些,至少我还睡得着,只要入睡之后,我的睡眠质量通常都很好。
睡眠质量好的人,起床之后总是神清气爽。
可是那天不知为何,我睡得很早也很沉,可起床之后,却莫名其妙的心神不宁,阵阵发慌。
纵然窗外,丽日当空。
那天早上,我恍恍惚惚的总觉得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干却又被遗漏了,左想右想,却又实在是想不出有啥事。
于是,草草吃过早饭之后,干脆破天荒的一大上午就赶去了场子里。
经过这些年的经营,现在场子里的生意早已经上了轨道,兄弟们各负其责,再加上有老廖这块金字招牌撑着,所有一切都是井然有序,谁该干嘛谁不该干嘛,大家心里都有数,根本就用不着我这个闲人操半点心。
前前后后满场子的荡了几圈之后,也没什么人理我,想装腔作势的管理一下吧,才把架势摆开,就看到了弟兄们眼里的嫌弃,本来正在算账的简杰更是账都不算了,直接给我说:
“钦哥,你今天不打牌啊?这么好的天气,憋在场子里干嘛?空气又不好,出去出去,你出去玩吧。钦哥,你在这里,我们还要陪着你,楼上楼下好多事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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